後來大家找到一條小溪邊清理一下。淙淙流淌過的溪水十分清澈。
朝陽一升起來,照亮了黑暗。那金色的陽光灑在流動的水麵上,波光灩瀲。
敖寧不緊不慢地清洗著衣角上的血跡,又洗了把臉,抬頭望向東方。那瞳仁兒被渲染成了晶透的琥珀色。
敖徹過來問“可有受傷?”
敖寧道“沒有。”她歪頭看著敖徹,“二哥給我也配一把劍吧,應急的時候用得上。”
她知道魏雲霆雖沒有大張旗鼓地搜查他們,但是卻派人盯上了他們。得不到的就是摧毀掉,也不想讓彆人得到,這一向是魏雲霆的做事手法。
從這裡到徽州的這段遙遠路途,是注定不會順遂的了。
後來又有兩批殺手追了上來。
正逢下了一場大雨,天濕路滑,馬蹄踩在地麵上,泥漿四濺。
彼時隨從被那些殺手拖住,三三兩兩地打散了。
敖寧的身手不如敖徹好,可她身子嬌小靈活,麵對殺手勉強能夠自保,不會給敖徹拖後腿。她防守敖徹的後背方向,才使得他戰鬥力超群,手上的劍揮起血花無數,極其的凶狠可怖。
他一向殺伐利落,當初在山腳下剿匪時敖寧親眼看見過。
可如今她才發現,那個時候敖徹根本沒有使全力。
對方人多,形勢對他倆十分不利。敖徹絕不戀戰,懂得不利則退的道理。遂趁著擊退敵人的空擋,他一手緊緊抓住敖寧,轉身便往前跑。
腳下的路很滑,耳邊充斥著刀劍碰撞的聲音,和大雨打落在樹葉上的嘩嘩聲。
一路跑一路鬥,敖寧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手上淋上熱血,被雨水衝淡以後,又淋上。
後來她和敖徹一路往前,直到前方視野一派天高雲厚,舉目望去,大雨傾盆時黑壓壓一片,沉悶至極。
前方無路了,他們腳下是方斷崖。
敖寧一眼望不到底。要是從這裡摔下去,定然會摔得個粉身碎骨吧。
後麵淅淅瀝瀝的足跡聲越來越近,那些殺手追上來了。
片刻一道道肅殺的黑影便整齊羅列在麵前,手裡的刀劍在雨光的反射下冷冷生輝。
敖徹忽然出聲問“生死一瞬間,這回怕不怕?”
敖寧想也不想便回道“這回不怎麼怕。”
他半沉著眼簾,低頭看她一眼。原本滿眼的狠戾陰冷,頃刻淡了稍許,對敖寧淡淡揚唇笑了一下,道“是因為這次生死有我陪麼。”
敖寧想,大抵是的。
雖然聽起來很奇怪,可隻要和她二哥在一起,再可怕的事情也仿佛變得沒那麼可怕了。
敖徹始終從容,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手裡劍氣一揮間,仿若承載了雷霆萬鈞的氣勢。
可黑衣人步步緊逼,敖徹和敖寧所能退的地方不過方寸之間,再往後就是懸崖。
腳邊的屍體擺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兩人退無可退,亦再無下腳之地,敖徹一劍揮掃開那些黑衣人,順手操起敖寧的腰,轉頭就往懸崖跳下去。
雨水朦朧了視線,等黑衣人走到崖邊往下看,哪裡還能見到兩人的身影。
s這才開始就想看天上掉肉餅,已經幻想了二哥哥各種威(qi)武da霸huo氣hao的泥萌,趕緊擦一擦口水!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當然了,二哥哥乃常年習武之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必然……喂!
感謝小夥伴們喂的湯圓和飯團~每天都吃得圓潤潤的。人可以不美,但一定要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