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寧道“扶渠你彆去了。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不想與我說就罷了。”
扶渠私底下又去找顏護衛,她與顏護衛算是比較熟的,想著顏護衛與敖徹那邊的護衛多少通點氣兒,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而顏護衛最近也納悶著,不光是他納悶,敖徹的親信隨從也一樣納悶兒,且有點擔心。
最後還是扶渠把顏護衛揪來敖寧麵前,氣呼呼道“來,你知道什麼,全都告訴小姐!不然小姐不開心,二少爺那邊也不好吧!”
敖寧聞言抬頭看著顏護衛,問“我二哥他怎麼不好了?”
顏護衛撓撓頭,道“具體的屬下也不得而知,隻聽主子院裡的護衛說過一兩句。”
“說什麼?”
“說主子回來以後閉門不出,許是有什麼事。有護衛送藥進去時,似乎感覺主子的狀態不對勁。”
敖寧的心揪了起來,道“可是他的傷還沒好,一直瞞著我?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
顏護衛道“傷倒不嚴重,正一天天恢複。但聽那天同主子一並回來的人說,他們在城外遇伏,對方人數雖多,但武功都不怎麼樣;憑主子和他帶的那些人,收拾他們綽綽有餘。而主子身上的傷,按照以往的狀態和身手的話,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卻不知這次怎的……”
顏護衛對此也感到十分疑惑。
敖寧提起的心又緩緩往下沉,半晌出門去的時候,喃喃道“你說他的身體不如從前了是嗎?”
她也沒聽顏護衛的回答,自顧自地冒著風雪往外走。連扶渠去給她拿件披風來都來不及。
外頭的冷風裹著細碎的雪花,起初還很小。後來不知不覺下大了些,敖寧也渾然不覺,劈頭蓋臉地隻管往前走。
最終她被攔在了院子外。
護衛進到院子裡,對著緊閉的房門道“主子,三小姐又來了。”
過了一會兒,敖徹才道“叫她回去。”
這次敖寧再沒有輕易離開,她便就站在院門口外,道“我就在這裡等著,二哥什麼時候肯見我了,便叫我。”
她的脾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
等扶渠和顏護衛匆匆過來看時,她就像一座雕塑一般,倔強地站在寒天雪地裡,一動也不動。
雪下大了,羽毛般的雪花輕飄飄地往下落,不一會兒便落了敖寧滿身。
她的頭發和眉間,被雪染白,依稀又像個雪人。
扶渠帶著哭腔道“小姐,咱們回去吧,你這樣等下去會著涼的。”
敖寧目光凝滯地看著敖徹院子裡的假山,眼眶發紅,道“他要麼就見我,要麼就讓我凍僵好了。”
她一定要見他。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何種辦法迫他就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即使這冰冷的雪也無法叫她冷靜下來。
護衛不忍,後來又到了院中,稟道“主子,三小姐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外麵雪下得大,快要把她淹沒了。”
敖徹頭靠著牆,微微仰著下巴,頸項上的喉結輕輕滑動。
她非要把自己送上門來嗎?非得見到他不可嗎?
就在護衛等不到他的答複,轉身準備出去時,敖徹驀然開口道“放她進來,其他所有人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