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隻怕她一挪動腳步,就會兩腿發軟。
之前嘴裡罵著的不堪入耳的話語,也都被她咽了回去。
敖寧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站起來轉過身,平靜地看著楚氏,道“不是要來報仇嗎,怎麼不過來了?”
楚氏咽了一口唾沫,道“你、你害死我外孫,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
敖寧道“大夫不是說月兒是受了驚嚇而流產的麼,怎麼是我害死的?”
楚氏又怒又怕“是你……是你弄了這些東西去梅園,當著她的麵兒咬死了人!”
敖寧問道“那我為什麼要弄這些東西去梅園?”
還不是因為月兒先把扶渠和狼犬弄去了梅園,不僅欺負了扶渠,還著人用棍子把她的狼犬打成了這樣!如若不是這樣,她不會帶彆的狼犬回來,也不會當著月兒的麵大開殺戒。
楚氏道“總之你放狗咬人就是不對!我月兒就是被你害的!”
敖寧麵無表情,問“那你還要報仇嗎?怎麼還不過來?”
楚氏嘴上說得厲害,可到底不敢往前再邁一步。
敖寧卻是抬腳朝她走來,道“既然你不過來,便隻好由我過去了。我會讓你知道知道,月兒究竟為什麼流產的。”
楚氏驚惶地往後退,“你……你還想乾什麼!”
敖寧嘴角隱隱一抹冷笑,道“當然是要帶你去看看我的好妹妹。”她揪著楚氏往外走時,頭也不回地吩咐道,“扶渠,在院裡好好歇著,順便看著狼犬。顏護衛,去把梁大夫請到府上來。”
這梁大夫雖然沒有樓千吟那麼有聲名和威望,可他的醫術在徽州也很受人敬仰。
平日裡給月兒例診的大夫要麼是她從宮裡帶來的,要麼則是一般的客請大夫。
徽州城裡想請梁大夫治病的人比較多,好在敖寧早就替月兒預定了一個診號。
楚氏踉踉蹌蹌地跟著敖寧到了月兒院裡。
院裡侍奉的宮人見狀,無人敢攔她。梅園的一幕觸目驚心,他們對敖寧這位嫡三小姐徹底懼怕了起來,就是月兒命令他們對敖寧發難,約摸現在也沒那個膽兒了。
月兒這邊的大夫剛來過,此刻月兒已經服下了湯藥,正躺在床上休息。她因失血過多,麵無人色,連嘴唇都是慘白的。
見得敖寧過來,她臉上的表情又痛又恨。想要掙紮著起來,卻又沒有力氣。
敖寧見狀輕聲道“你知道嗎,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便不由得想起我娘小產那日,也是像你這般。”
月兒心思幾轉,如今怎會不知道她話裡的意思。
她苦心安排的這一切,就是為了給她娘報仇!
月兒從頭至今,竟然毫無察覺。她還揚眉吐氣地回到徽州來,她還趾高氣昂地在敖寧麵前顯擺!
敖寧心裡早就在盤算著,何時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弄掉!
思及此,月兒隻覺得一股腥甜的血氣湧上喉頭,她眼眶猩紅地瞪著敖寧,咬牙切齒道“你謀害皇嗣是大罪,皇上可以治你們威遠侯一家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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