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可避免地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和早上的灼熱不同,有些清冷冰涼的,卻依舊能無孔不入地鑽到她的心裡,讓她心口發燙,久久無法冷卻。
敖徹轉了個身,便在亭中坐下,放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敖寧頓時如坐針氈,扭著身想要下去。
敖徹手裡掌著她的腰段,說話時氣息直往她耳朵裡鑽,有酥又癢“彆亂動。”
敖寧本想挺直了背脊,可並沒能堅持得了多久,卻還是寸寸癱軟在他懷中。敖寧微微揪著他的衣襟,道“會被人看見的……”
敖徹置若罔聞,隻問她“身子還好嗎,可有不適?”
敖寧頓時想起那股異樣感,僵了僵,抿唇道“一切都好。”
敖徹幾乎貼著她的耳朵,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可今日我回去以後發現有血絲。”
敖寧一抬眼簾冷不防撞進敖徹深不可測的眼底裡,不由顫了顫,眼眸裡濕潤潤的,訥訥道“隻……隻略有不適。”
敖徹皺了皺英厲的眉峰,道“可能確實是我把你弄傷了。”留在他身上的血絲不多,應該不是處子之血,可他現在確實有點擔心,敖寧會受不住他。
他說這話時,敖寧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倚在他胸膛上,低低細細道“你彆說了……”
敖徹靜靜地摟著她,她覺得這樣實在很不妥,片刻又惴惴道“二哥,你放開我吧,這裡畢竟是花園,若是著人看見了不好。”
敖徹道“我若放開你,你站得穩或是坐得穩?”
敖寧“……隻要你先走,我自己緩一緩就會好。”
“先走?”敖徹道,“我沒打算先走。”
敖寧抬起頭看他,額頭不小心從他涼薄的嘴唇上擦過,她輕輕顫栗。敖徹手臂一收便將她摟得更緊一些,又道“我懷裡暖和,你靠著我就好。”語罷,往她頸窩裡低了低頭,嗅著她身上的馨香,又補充道,“給我多抱一會兒。”
外麵花園裡即便有人經過,反正也看不進來。若是有人朝這邊靠近,敖徹敏銳非凡,定是第一時間發現。
所以這竹簾四垂的亭中,是極讓人安寧的一個角落。
竹簾外不知何時又漸漸飄起了雪花,伴隨著些許淡淡的風聲,從亭子四邊翹起來的簷角處婉轉溜過。
輕盈的雪花有的飄落在冰封的池塘裡,有的飄落在亭邊的木欄上。
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如若,能夠一直這樣依偎在他懷,該多好。
他悠然自得,靜享這片刻溫存;可是敖寧還沒有他這麼大的膽子,隨時都警惕得跟做賊似的。
最終敖徹抱著她起身,作勢要走出涼亭去。
敖寧見狀頓時抓住他的衣襟,有些勢弱地道“我自己走回去。”
敖徹想了想,道“我沒說要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