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寧也聽見了,緩了緩,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眼梢還掛著淚,聲線裡有一絲緋色的沙啞,低低道“二哥,去看看吧。”
她有些慌張地撚了撚自己的衣襟,臉頰發燙。心裡想著幸好房中沒點燈,否則她真無地自容。
親衛並沒有離去,靜靜地等候在書房外,在等待敖徹的答複。
片刻,敖徹低喘了口氣,將敖寧放開。
敖寧順著牆麵緩緩下滑,雙腿一絲力都提不起,敖徹又及時撈她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對外清冷地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外麵的親衛一愣,公子竟已經回房歇息了麼。
敖徹把敖寧抱到床榻邊,放在自己的榻上,又拉過衾被給她蓋上,低道了一句“等我回來。”
敖寧如小貓兒一般,輕細地“嗯”了一聲。
隨後她便見敖徹打開房門出去了。
敖徹一走,房間裡很快便冷寂了下來。敖寧獨躺在他床上,腦袋裡還是漿糊,猶自腦熱了一會兒,終於慢慢變得清醒冷靜。
房間裡到處都是敖徹的氣息,雖然令她心動無比,可方才好不容易被他撫平的恐懼,這下子就又冒出了頭。
於是敖寧慫了。
她等了一會兒不見敖徹回來,便再不敢等下去。
真要是等敖徹回來,今晚她一定逃不了。到時候床上會留下痕跡,雖說對於後院浣洗的下人來講再理所應當不過,可敖徹現在院裡並沒有通房丫鬟,要是傳到了威遠侯和姚如玉那裡,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發生了什麼。
敖寧越想越沒那個膽子,趁著體力恢複了兩分,趕緊起身,整理好衣著,便趁著夜色偷摸著離開了。
此時敖徹去了一趟南大營,聽手下的人稟道“敖放在柳城招兵買馬,怕被發現,都是在晚上進行,且往柳城以南擴充勢力,並在城外各方部署有兵力。”
敖徹眯了眯眼,看了看長桌上的地形圖,聲色毫無波瀾,道“他這是準備單乾麼。”
手下的人還道“已經探清楚了,溫朗果然在敖放身邊當差。”
敖徹手裡指著地形圖上的地形,道“傳我令,三千鐵騎稍做偽裝,連夜前往柳城,將他設起來的布防給我拆了。”
“是!敢問將軍,那敖放招兵買馬的事怎麼處理?”
“斷他財路就行了,沒錢他拿什麼買。”
之前敖放對付敖徹,也是做了偽裝的,現在敖徹禮尚往來,破壞他柳城的布防,按照敖放的心性,勢必難以咽下這口氣。
這樣一來,往日不親也不仇的名義上的兩兄弟,就算是正麵交鋒了。
這也是遲早的事。
等忙完這些事,再晚敖徹也要趕著回去,那時已是時至半夜了。
隻不過等他回到家進了自己的房門,床上哪還躺得有人等他回來。他在床邊坐了片刻,被窩裡仿若還留著一縷女子的幽香。
他也不惱,因為總歸今晚她是願意的。
s我掐指一算,下次應該就忍無可忍,水到渠成了……畢竟二哥年輕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