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的親兵帶著一個婦人進了場地。
敖寧陰沉地看了那親兵一眼,再移目看向那婦人。
隻見婦人仰頭望著台上的敖徹,還沒說話,便已淚流滿麵。敖寧不由一怔。
婦人伸手,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似想要摸一摸敖徹的臉,感慨道“長大了啊,已經長這麼大了啊……”
敖徹麵上的表情諱莫如深。
敖放歪著嘴角笑了起來,道“我所知道的一切,全是從這婦人口裡得知的。若三小姐還說我散播謠言,那便是這婦人滿口謊話。如此,便先將這婦人亂棍打死,也絲毫不為過。”
敖放看得出來,彆人也一樣看得出來。
這婦人與敖徹的關係非同一般。
敖放這是在逼敖徹自己承認,他若不承認,敖放便當著他的麵把這個婦人處死。
空氣仿佛也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等著聽敖徹怎麼說。
敖寧私心裡多麼希望,敖徹不要承認,什麼都不要承認。可是他若什麼都不承認,那這個與他關係匪淺的婦人必死無疑。
敖寧閉了閉眼,最終卻聽到敖徹喚了那婦人一聲“阿媽。”
婦人在台下哭得肝腸寸斷。
威遠侯緩了緩,情緒有所感染,道“敖徹確實不是我親生子,當初我見他可憐,便抱回侯府教養。如今,亦與我親生子無異。”
他說此話,那便是向大家證明,敖徹並不是敖放嘴裡說的那樣忘恩負義、拋親棄故的小人。
便有人開口道“雖然二公子形同侯爺親生,可這世子之位乾係重大……”
敖徹回過神,道“叔伯所言甚是,如此,我便再當不得世子之位。侯爺當另擇世子。”
聽敖徹主動說出這樣的話,所有人的目光便若有若無地從敖放身上掠過。
除了敖徹,敖家就隻有敖放這一個男兒了啊。雖然不是威遠侯的兒子,但也是威遠侯的晚輩,是敖家的血脈。
敖放努力抑製住快要翹起來的嘴角,做出背負責任的大義狀,又高聲道“小侄身為敖家人,有責任和義務守護徽州,護一方百姓之安寧。小侄定當以身作則,為徽州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如此才不辜負大家的厚望和支持!”
此話一出,現場又是一片死寂。
敖寧麵色難看到極點,厚顏無恥如敖放,徽州還找不出第二個來!
直到敖徹看向敖寧,道“阿寧,你上來。”
敖徹這一喚她,她抬起頭看向他。不僅敖寧愣了愣,台下的所有人也跟著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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