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寐看著他進了些飯食,總算放心了,道“那侯爺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在樓千吟臉上的蜇傷徹底痊愈之前,基本都是薑寐來替他上藥的。
隻是這日到了時間,樓千吟卻等不到薑寐來,來給他上藥的竟是醫侍。
他已經習慣薑寐來了,眼下看見醫侍,就滿臉嫌棄。
醫侍硬著頭皮汗顏道“家主該上藥啦。”
樓千吟道“怎麼是你來?”
醫侍道“薑小姐她這會兒不得空。”
樓千吟問“她在忙什麼,為什麼不得空?我的臉一向都是她在上藥,有你什麼事?”
醫侍“……”
醫侍連忙道“那我這就去請薑小姐來。”
樓千吟道“你這去請有什麼意思,讓人家誤以為我是等她來才肯上藥嗎?”
醫侍難道不是這樣嗎???
帳外的隨從適時地幫忙解圍,稟道“家主,薑小姐她……在周公子那裡。”
樓千吟一聽,臉色更差了些“她去那裡乾什麼?”
隨從“聽說是周公子突然身體感到很不舒服。”
樓千吟哪裡還等得下去,起身就出了營帳。
路上將領們見他來者不善,都自動地避開了。
將領看了一眼樓千吟的背影,道“景安侯這幾天心情不好啊。”
另一將領道“好好的一張臉被蟄成那樣,誰能心情好得了。都理解理解。”
這種情況下不理解還能怎麼的,畢竟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啊。
那除非不生病不受傷也不用看病吃藥的。
這廂,薑寐在周敘營帳中,倒水給他喝,又陪著坐了一會兒,問“阿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周敘靠著床頭,有氣無力道“還是有點胸口悶。”
薑寐道“我看還是去叫軍醫來吧。”
周敘道“不用,本來就挺麻煩他們了,要為這點小事再叫他們,實在過意不去。”
話音兒一落,便有一道聲音道“既怕麻煩,你怎麼不忍著,要告訴她?”
樓千吟邊說著,邊拂簾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