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符寶師的培養,往往是與其出手試驗次數息息相關的。
每一次試驗,都意味著大量的元石打了個水漂。
隻有從無數次失敗中總結出經驗,才可能培育出一名符寶師。
而符寶師又往往是心思靈活之輩,如果符寶師嘗試創造新的符寶,創造新符寶的過程,投入的成本更是巨大。
可以說,符寶師的一舉一動,都極度燒元石。
“羽民這個傳承,能夠給我節省下大量成本,彆人一次的耗材,自己卻可以試驗兩次,那節約的成本將是不可估量的。”
盤坐在神魂深處的張棄,身下的判詞青石板金光大漲,無論是悟性還是耐心都大幅提升。
金光籠罩住靈甲烏靴少年的身形,默默消化著《三厭斷金書》。
少年身影猛然一震,肋下生出雙翅,眉心鑲嵌著一顆淡黃色的寶石。
張棄並不慌張,他知道這是神魂空間的頓悟之力在發作,迅速接受了身份的變化。
一座高懸九天之上的城池浮現在張棄眼前,無數自由而無拘無束的羽民翱翔在藍天。
歡歌笑語,自由自在。
身前,一個壯漢男子停下腳步,不同於其他羽民輕盈的身姿。
這壯漢身軀極度魁梧,一對羽翼也比尋常族人寬厚。
此時壯漢麵容剛毅,神情鄭重,轉頭看向身後的張棄,不放心問“拜訪大師一定要足夠莊重,我跟你說的那些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張棄心中立刻知道,他們要拜訪的是風雪大師,這位大師乃是名符寶師,其符寶造詣在整個雪雲城無人出其右。
麵對這等人物,哪怕是生性自由的羽民,也會覺得壓力沉重。
張棄不知道怎麼回答時,身子已經自己動起來了,點了點頭。
畫麵一閃,張棄已經進了雪雲城。
站立在鐵氈前,反複捶打著一塊鐵精,手上已經長滿密密麻麻的水泡也不願放手。
隻因為風雪大師說過,誰能夠將臉盆大的鐵精鍛打成米粒大小的金精,就收他為徒。
不僅傳授符寶術,還會傳授修仙秘法。
百名羽民幼童大為興奮,一個個掄起錘子,一次次鍛打著鐵精。
經過一個月的折磨,鐵精已經從臉盆大小變成了拳頭大小。
但是距離風雪大師所說的米粒大小,還相距很遠。
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掌,羽民幼童沒有落淚,這時他才發現整個院子隻剩自己一人了。
深吸了口氣,羽民幼童捏緊鐵錘,再度掄臂砸下。
鐺、鐺鐺……
院子裡再度回響其金鐵交鳴的聲音。
在張棄附身的這個羽民幼童身後,一個氣息如淵的羽民老者信步走至鐵氈旁。
看著全神灌注,全身心投入鍛打著鐵精的孩童。
一陣動容。
但他並沒有開口。
又是一個月過去,鐵氈都隻剩下一層薄胚了。
幼童依舊孜孜不倦的輪著鐵錘。
眼裡隻有這個四指寬的鐵精,他要不斷的捶打捶打,直待它變成米粒大小的金精。
他不知道為何鐵精會變成金精,但風雪大師會以此為考核,那必然就是可以的。
羽民幼童沒有質疑,哪怕他的掌心早已沒有了血肉,隻剩下皚皚白骨。
他依舊重複著行為,
掄錘、砸下
掄錘、砸下
掄錘、砸下
……
幾乎成了張棄附身的這個羽民幼童的信仰,他每一錘的力量都一樣,不曾因為時間磨失而對自己放寬要求。
哪怕無論他再如何捶打,對於這塊鐵精的變化都極度微小。
哪怕他神經疼痛到麻木,已經失去了一隻手掌的血肉露出骨頭。
他依舊掄錘、落下。
他要成為羽民中最好的符寶師。
他不敢鬆懈。
他要當風雪大師的弟子,甚至要超越風雪大師。
為此,他不斷努力。
不知道多久過去了。
一個慈眉善目的羽民老者走到他的身邊。
冷冷拋下一句話“萬物都有極限,你不可能把鐵打成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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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們晚上好,法家這幾天忙著在駕校練車挨批,等過了這一陣子就會好了,
這幾天更新的會比較晚,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