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到孟扶歌真容之後的裕親王,還有那麼幾分想要得到他的念頭,但是在這一刻,這個念頭已經徹底消失,蕩然無存了。
這個女人,他可不敢碰,太可怕了……
察覺到裕親王看向自己時那既欽佩而又崇敬的眼神,孟扶歌放下了手裡的美酒,從窗台上跳了下來,乾脆朝著他走了過去。
“你……你想做什麼?”裕親王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嚇到,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孟扶歌衝著他笑了一下,將浮光酒蓋上蓋子,放到一旁,然後盯著他道“裕親王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妖怪,又不至於吃了你!”
裕親王看著孟扶歌似笑非笑的眼神,隻覺得一股寒意朝著自己狂湧而來,什麼旖旎的氣氛都沒有了,隻想著趕緊遠離這個可怕的女人。
宇文赫是多麼心機深沉小心謹慎的人,居然都著了她的道,鬼知道她是不是妖怪!
“你……本王記得……本王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裕親王緊張的不行,幾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孟扶歌一歪腦袋,仔細的想了想,發現這輩子,裕親王好像確實沒有得罪過自己。
但沒有的罪過是一回事,並不代表她就不會坑他了啊!
“王爺在害怕什麼?我不過隻是個弱女子,想找王爺談些事情而已,不必如此緊張的,來,先喝杯酒,緩解一下您的緊張。”
孟扶歌一邊說著,一邊笑眯眯的拿起春香樓的酒水,給他倒了一杯酒。
她才舍不得給這樣的人喝浮光酒,這麼好的東西,自然要和重要的人分享,而不是浪費在這種地方。
“不喝了不喝了,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裕親王看到孟扶歌倒的酒,頓時嚇得麵如土色,一想到剛才宇文赫因為喝了酒而意識不清,哪裡還敢碰這酒?
心慌意亂之下,裕親王甚至都快要忘了自己也有一身武藝,對付孟扶歌這樣的女子,簡直綽綽有餘。
他不喝酒,孟扶歌自然也不會強迫他,畢竟,今天她找他,確實是有事情要商量。
“你們都下去吧,一會叫你們了,再進來。”
孟扶歌看了一眼雅間內麵容驚慌,不敢說話的女子們,語氣淡淡的吩咐道。
幾人頓時如蒙大赦,紛紛退了出去。
看到了如此可怕的畫麵,她們都擔心平王殿下會不會一怒之下,直接遷怒於她們……
而這些人之中,唯有抱著古琴的藍衣女子青絲,全稱都十分冷靜,沒有露出半分驚慌之色。
臨出門前,她還回頭看了孟扶歌一眼,雖然眼神淡淡,看不出來特殊的意味,卻也讓孟扶歌察覺到了她的非同一般。
打發走了無關緊要的人,孟扶歌方才正了正色,看著裕親王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王爺還記不記得……”
裕親王眉頭一蹙,仿佛預感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息,十分警惕的盯著孟扶歌。
“數月之前,孟家老太爺的壽辰,王爺似乎……喝多了?”
孟扶歌眼神清明,神情從容,手裡一邊把玩著光滑酒杯,一邊盯著他慢條斯理的說著。
裕親王突然便感到一股莫名熟悉的壓迫感襲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此刻的氣勢與神態,像極了皇宮裡那個可怕的男人……
嘶……
裕親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他在想什麼東西?!
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和宮裡的那人相提並論!
然而,孟扶歌突然嗤笑了一聲,眼神如一道泛著寒芒的利劍一般,直直的朝著他刺了過去——
“裕親王,那日你在我孟府後院,淩辱了一個女子,不知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