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脈處的穴位封住後,蠱蟲便會開始順著經脈往彆處遊走,而他如今要做的,便是將蠱蟲驅趕至距離心臟儘量遠的位置。
片刻後。
薛楊一枚一枚的取出了封穴的銀針。
宇文戟的左手手腕處,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細線。
蠱蟲如今暫且被驅趕至了左臂的位置,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蠱蟲依然會一點點的朝著心臟處遊走,這是無法避免的。
但不管怎麼樣,三天的時間,對宇文戟來說,都是奢侈的。
“儘量不要動左手。”
薛楊擦了擦冒出的汗,低聲囑咐道。
宇文戟點了點頭,尚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到“吱呀”一聲,有人突然推門而進。
“薛楊,他——”
孟扶歌一進門,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整個人便直接怔住了。
宇文戟看到她闖了進來,麵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開始忍痛,以至於忽略了自己此刻的狀態……
上身的衣襟已然完全散開,胸前那如雪一般瑩白的肌膚,在幽幽的燭光下泛著淡淡的、細膩的月牙色,不肥不瘦均勻有致的身材,完美的肌肉線條,足以令人血脈噴張。
孟扶歌眼珠子瞬間定住,直勾勾的看著床上那人惹眼的身軀。
這……這是什麼情況?!
她這是看見了什麼!!
那個瞬間,孟扶歌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用力的揉了一下眼睛,又眨巴了一下,然後,目光落在他的胸前,視線觸及那一抹淡淡粉色的瞬間……
仿佛有一股熱血在瞬間湧上頭來。
臉開始燒起來,腦袋嗡嗡作響,突然間,一行鼻血緩緩的從鼻孔之中淌下。
她是真的沒想到,宇文戟那昔日藏在寬大衣袍之下的身體,會長得如此誘人……
她隨手用衣袖抹了一把鼻子,明明知道這種情況應該非禮勿視,卻一點也不知羞的盯著看,反而還激動地咽了咽口水。
鬼靨也是沒想到孟扶歌會在這時候闖進來,下意識的往宇文戟的身前一擋,不想讓他看見她。
但鬼靨的舉動顯然是徒勞的。
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孟扶歌在推開門的瞬間都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宇文戟也是沒想到孟扶歌會突然闖進來,在感受到她視線過來的瞬間,他以為自己心口會痛,但卻並沒有,痛在左臂,他想要扯過被褥替自己遮掩一下赤著的上身,卻發現左臂根本動不了!
於是,宇文戟的表情也尷尬僵硬了。
所以……他隻能這麼被她繼續看了?
愚蠢的鬼靨,為何不來替他蓋被子!
一時間,又羞又惱,心慌意亂的宇文戟乾脆一閉眼,裝作還在昏迷之中,什麼都不知的樣子。
“那個,薛楊,好了嗎?”
孟扶歌強行拉回自己的理智,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強自鎮定的問道。
薛楊心裡想著薛彩的事情,沉悶的點了點頭,收拾完東西起身道“好了,內傷不算太重,好好休養幾日應該便能痊愈。”
說完,便十分識趣的離開了,留下鬼靨和孟扶歌麵麵相覷。
“鬼靨,他這樣……會不會著涼?”
孟扶歌被鬼靨緊張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指了指床上的人。
鬼靨一回頭,才反應過來,自家主子居然……就這麼……被看光了!
心裡咯噔一下,鬼靨一把扯過被褥替他蓋上,轉身看著孟扶歌,又急又氣道“你你你……你怎能擅自闖入?!還敢目不轉睛的看!”
完蛋了,他家君上的清白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