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歌說著,心中便翻湧起一股怒火,為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感到不值。
聽到這番話,禮部侍郎卻是十分的震驚,隨後,語氣悲戚道“可是……老夫從來不知道,嫻兒她的心上人是誰,她也從來不說……”
侍郎夫人也跟著搖了搖頭,哭著道“嫻兒這個傻孩子,怪不得她從來不願見任何男子,可是,她也從未說過她心裡有人啊!”
孟扶歌彎下腰,從夏靜嫻的身上取下了那枚香囊。
身為女子的直覺告訴她,這枚香囊並不簡單。
她在拆開香囊看了一眼之後,果不其然在其中發現了端倪……
香囊之中,繡了兩個十分娟秀的字。
平、陵。
“她的心上人,是平王宇文赫。”
孟扶歌語氣篤定的說完,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你說什麼?!”
此言一出,司徒楓臉色一邊,眾人皆是一陣嘩然。
其實孟扶歌心裡早就猜到了這一切必然和宇文赫脫不了乾係,但一直苦於沒有證據,所以無法說出自己的想法。
如今,證據確鑿,她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這一刻,孟扶歌心裡憋著的那股氣,終於通出來了。
“平王宇文赫,字平陵,這香囊之中,清清楚楚的繡了這二字,夏小姐是打算將香囊送給對方,但,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孟扶歌拿著手裡的精致的香囊,一字一頓的說道,冰冷鏗鏘的語氣之中,還帶著幾分對無辜枉死者的悲憤與同情之意。
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宇文戟他明明不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不需要如此儘心儘力的治理國家,卻依然能夠如此篤定堅持的當這個攝政王,並且為此付出大把的精力,不惜成為百姓們眼中手上沾滿鮮血的暴君!
或許,他是真的希望,大周王朝的普通百姓們,能夠過上平穩康順的日子,可以不用被彆國欺淩,亦不會被權勢所欺壓,活在一個有人可以主持公道的世上。
就如同今日。
如果,她和宇文戟沒有出現在這裡,那麼,夏靜嫻便會枉死,而她的死,便會變成一柄利劍,刺向她的長兄孟扶舟,同時也刺進百姓們的心裡。
他們會因為孟扶舟並沒有做到血債血償,而感到擔驚受怕,生怕下一個無辜枉死之人就會是自己。
聽到她說出平王宇文赫這幾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住了。
禮部侍郎一家人,一時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是平王?!
又怎麼能是平王!
一時間,禮部侍郎的眼裡流露出了絕望之色,因為他知道,他無法替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了……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侍郎,根本無法和王爺抗衡。
司徒楓臉色也變了,瞪著孟扶歌咬牙道“就算……這香囊上真的有平王殿下的名字,但你所說的這些,也都隻是你的猜測,本官可無法給平王殿下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