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扶歌想的卻是,等這邊的事情辦完了,她出宮一趟,好好翻一翻那本秘籍,一邊結合秘籍上所說的方法,再一邊從薛彩的口中問出解蠱的方法,然後雙管齊下,便能十分保險的替宇文戟解蠱,不會給薛彩任何搞鬼的機會。
這麼一想,孟扶歌的情緒也是徹底的平複了下來。
這說明,她還是有那麼一些用,不至於完全就是拖他後腿的廢物。
“還是多虧了孤霸氣無雙的攝政王妃,抓住了薛彩,否則,孤怕是還要再疼上幾日。”他說著,便淺淺笑了起來,薄薄的唇線,揚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眼神之中還帶著幾分揶揄。
孟扶歌被他這樣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臊。
誰能想到,在他口中這霸氣無雙的女子,就在剛才,哭得那叫一個歇斯底裡,抽抽搭搭的根本停不下來……
一抹紅暈浮上臉頰,她昔日練就的厚臉皮,如今卻是突然沒了招架之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麵對他,便低下頭,將他推開道“我先去看看宇文燁,再不去,天都要黑了。”
說完,她便想要趁機開溜。
這便想逃?
他倒也不急,站在原處,眯眼瞧著她,卻道“他比我,更重要,是麼?”
誰比他重要?
聽到這話,孟扶歌腳步一頓,頓時便走不動了,不過卻並未回頭看他,心裡有些納悶。
身後這人此刻的聲音和語氣,聽起來竟然有些幽怨?
她真是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幻聽了,堂堂攝政王殿下,何曾用過這樣的語氣說話。
“罷了,你去吧,孤自己一人,也無妨……”
見她不理,他再度開口,語氣幽幽地說著,故意彆過身軀不去看她,可那語氣之中,卻有著怎麼藏都藏不住的失落與哀怨之意。
還來這套?
孟扶歌有些哭笑不得,心裡分明就清楚,他就是故意,故意想讓她急,讓她哄,讓她留下來陪他,主動與他解釋。
畢竟……他們二人心裡都很清楚,宇文燁怎麼可能比他重要?
宇文戟現在,分明就是在矯情,可偏偏,她最是招架不住的,便是這套,無奈的回過身來看他。
心裡暗歎一聲,真是不該慣著他……
可偏偏自己心裡剛剛暗歎完,下一秒,自己看向他的眼神,便是藏不住的溫柔笑意。
眼前這身量高大,氣韻非凡的紫衣男子,如今卻像個負氣的稚嫩少年一般,皺著眉,沉著臉,抿著唇不說話,分明生怕她走,卻又故意不看他,隻留給她一個彆扭而冷硬的側顏。
孟扶歌瞧著他這傲嬌的樣子,心裡隻覺得好笑,剛想開口揶揄他,卻又覺得有些不妥,生怕他一會又惱羞成怒,心裡頭冒出一個還算是比較不錯的主意,便一言不發的,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餘光掃見她並沒有離開,宇文戟心裡止不住的竊喜,連原本緊蹙的眉毛都飛揚了起來,卻偏偏不顯山水不露分毫,身形依然站的筆直,目光平視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孟扶歌走到他跟前,停下腳步,伸手扯了扯他寬大的袖袍,仰著腦袋看著他道“我說,你長得這樣高,又站得這樣直,你叫我如何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