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扶歌找齊所有藥材之後,宇文戟喝了三天的藥,到了今日,整個人狀態看起來已經恢複過半了。
雖然臉色還略有幾分蒼白,但是,身上的氣質與眉眼之間的神采卻恢複到了從前的狀態。
“早晨薛老來看過了,他說……到明日身體便恢複得差不多了,可以解蠱。”
感受到某人直勾勾注視自己的目光,宇文戟似乎是習慣了,麵不改色地落下棋子,而後端起茶盞小酌了一口,神情很是平靜道。
孟扶歌眯著眼睛瞧著他,有些不悅道“昨日他也是這麼說的。”
“薛老說了,他需要一個旁邊有一個助手才行,當然了……休養得越久自然越好。”
宇文戟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我也說了,我可以當他的助手,我又不是不懂醫術。”
孟扶歌一臉的不悅,雖然她知道薛老不喜歡她,但是她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她甚至不太明白,明明她在這兒,他為何非要讓薛楊回來。
宇文戟道“就是因為你懂,他才不願意讓你添亂,而且,你確實不大聽話。”
頓了頓,他見孟扶歌還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便放低了嗓音,柔聲道,“還是等薛楊回來吧,他的醫術比你好。”
“知道了。”
孟扶歌百無聊賴的應了一聲,將手裡的棋子丟進了棋簍子裡,然後起身道,“那我去一趟清月閣看看狀況,若是狀態好,我讓薛楊回來。”
“好。”
宇文戟聞言,十分平靜的應了一聲,對於她要去清月閣,並無任何意見,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孟扶歌抬頭看了看天色,趁著天還亮著,便直接出了醫館,獨自一人朝著清月閣走去。
順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穿過京都城最繁華的街道。
耳邊時不時傳來一些消息,讓她也能更加的了解京都城這幾日發生的時事。
突然,一隻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並未感覺到敵意,但孟扶歌猛一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見,身後隻有來往的路人,就好像方才那一拍隻是她的一個錯覺。
微微一愣神,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腰帶處突然多了一張小箋,似乎是有人可以放置的。
她心裡覺得有問題,但是,並沒有表露出來。
看似她是獨自一人走在街上,但實際上,十二衛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周圍形形色色的路人之中,必然也有清月閣的眼線。
所以,對方不敢親自和她見麵,但是又想給她傳遞一些不方便被任何人知道的消息,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方法。
想明白了之後,孟扶歌心中了然,她若無其事的從身後路旁的小攤販手裡買了一串糖葫蘆。
就好像她之前突然停下腳步,猶豫不決,僅僅隻是為了一串糖葫蘆。
買下糖葫蘆之後,她才若無其事的繼續往清月閣走。
雖然說街上都會有很多人認出她的身份,但是清月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她便是閒來無事一個人去那邊喝喝茶,小坐一會,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看似隨意的咬著糖葫蘆,沒有注意任何人,但是孟扶歌一刻都不敢放鬆警惕,持續保持著防備的狀態。
一直到徹底進入清月閣,她才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偷偷打開看了一眼一直藏在腰帶縫隙之中的小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