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以往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人。
隻是外麵的人沒有修煉的天賦，就算是來了，也活不了多久，運氣稍微好一些的，倒是能成為山門的雜役，或者一些世家的奴隸，還能多活幾年。
這麼看來，這個孟扶歌，倒也還算是個厲害角色了，區區凡人之體。
不僅能讓靈尊實力的人保護她，還能順利嫁給宇文戟，成為聖尊名義上的妻子！
“我還道是什麼來曆的人，原來是從外麵混進來的卑賤凡人，怎麼，你不會以為自己嫁給了聖尊，就能改變你自身卑賤的事實了？本姑娘可告訴你，在域境，身世和背景都沒有用，隻有實力才是王道！”
東璃音早就看孟扶歌不順眼了，如今知道了她的來曆之後，便更是不用忌憚，直接便開口諷刺了起來。
在她，以及大多數域境人的眼中，凡人，便等於低賤，約等於奴隸和仆從。
如此，她看待孟扶歌的眼神，又怎麼可能充滿善意呢？
更何況，之前孟扶歌可是借著慕千雪的身份，沒少挑釁羞辱她。
如若她根本就不是慕千雪的話，那麼即便眼前這個是一個孕婦，她也無需任何的忌憚，想殺便殺！
麵對無數雙或是輕蔑或是鄙夷的眼神，公孫霽月有些擔心孟扶歌會承受不住，但這種情況，孟扶歌卻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她也不是第一次被多人唾棄和鄙夷了，所以她當然不會覺得自己卑賤，眼前的這些人有多麼的高貴。
相反，她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高傲。
“如若真的如你所說，實力便是王道的話……那麼我孟扶歌，能憑自己的實力，重傷慕千雪，也未必不能殺你！”
孟扶歌冷冷地看著東璃音，臉色雖然蒼白，但仿佛刻在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驕傲與霸氣，卻絲毫不減！
誰說隻有體內有靈力的人，才是強者？！
她確實是沒有靈力，也不知道該怎麼使用靈力，但是她可以用毒，可以用蠱，可以用攝魂術！
“哈！就憑你，也想殺我？！”
東璃音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露出了極為震驚且誇張的表情。
說著，她便直接舉起了手裡的彎刀，在手裡耍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刀花，然後滿臉挑釁道，“好啊，今天本姑娘就給你這個機會，你殺一個試試！”
看著眼前這寒光粼粼的彎刀，孟扶歌自然不可能和她動手。
且不說她現在的狀態極差，就算全盛狀態，她也無法在對方有所防備的情況下，傷到她分毫。
見她不動，東璃音直接便惱了，沉下臉道“怎麼，剛才你不是還很囂張，自以為是，現在就不敢了？給我接招！”
話落，東璃音不管不顧便要動手。
“阿音，夠了！”
一聲低沉的厲喝聲在這時響起。
說話的人，自然是聖帝，他的麵色十分凝重且複雜，看著孟扶歌道“孟姑娘，可否將你脖子上這枚錦囊給本尊看一眼。”
他這番話，說得可以說是很有禮貌了。
身為天門宗的聖帝，幾乎是站在域境地位頂層的人物，卻以這般態度和一個普通的凡人說話，倒確實是讓在場的不少人十分震驚。
然而，孟扶歌卻依然站在原地沒動，仿佛絲毫沒有將眼前這人放在眼裡一般，一臉平靜淡漠地開口，冷冷道
“不必看了，我的母親，就是東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