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和壓力以及劈頭蓋臉砸下的大鼎,讓他無從反抗,隻能被動挨打。
連續三下砸擊,一根木刺射中妖府竅穴,讓重傷的宜公子完全陷入昏迷,隨後被法相從地裡拔出來,下了多重禁製之後扔進了九幻宮內。
曾望樓可舍不得浪費那顆六階妖丹和完整妖魂。
那一雙翅膀添加珍稀材料煉製,可以打造成一對飛天遁地法寶,是給曾山郎準備。
體修有一個讓人詬病的缺陷,飛行速度相對遲緩。
他要不了幾十年將飛升上界,徐源長最多百年也會離開下界,而曾山郎從五階慢慢磨礪提升至六階體修,或許要三兩百年之久。
外出曆練途中,特彆是去往其它洲,肯定會遭遇不可預料的危險。
有一對能夠收攝的翅膀法寶,憑著五階體修的強悍,突襲之下甚至能夠近身擊殺六階。
今後晉級六階體修之後,下界還有誰是對手?
更不必擔心妖族會找麻煩,實力為尊,妖族也不是鐵板一塊。
“解決,走吧。”
曾望樓收回黑傘,清除此地些許痕跡,消失在空中。
徐源長如影隨形跟著消失不見,兩人來去無蹤,沒有妖修和修士察覺有甚麼異常。
曦月洲的宜公子失蹤,引起不小動靜,傳到聚洲某些人耳朵裡,嚇得某些人不敢踏出城池半步,後麵有些風傳,說是定洲木先生截殺了宜公子,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曦月洲派遣妖修上門去質詢,不了了之,這是後話。
返回邊寧城的隔天。
曾望樓與徐源長喝茶時候,神情頗有些凝重,道:“據宜公子交代,他是通過妖族掮客從聚洲購得落神花毒,共計兩份,你今後小心聚洲的魏先登、許景涔他們,為了利益,他們是甚麼都能做出來。”
徐源長點點頭,歎息道:“驅逐黑靈之後,他們開始打小算盤了,要小心他們聯手合洲、來洲,甚至咱們定洲的幾位,以仙道神道誓不兩立為名目,挑起對你的各種暗算和圍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各洲聖地數千年底蘊,說不定還有各種奇怪的玩意,能夠暗算修神者。”
曾望樓嘿嘿冷笑:“這就是我不與山郎公開相認的緣由,山郎已經閉關,婚姻大事有你這個做師父的操心,我可以趁著風聲未起之際,功成身退了。”
他做事乾脆果決,拿出小鼎遞向對麵,又道:
“九幻宮隻剩空間功能,今後去了上界,我說過賠你一樣更好的寶物,隻剩空殼的九幻宮,我先留身上裝些資源。”
徐源長將小鼎推回去,道:“九幻鼎你先用著,等我去了上界再還我不遲,你這一走,將重擔全部壓我肩頭,今後幾年不得閒了。”
曾望樓也不客氣,順勢將九幻鼎收進袖內,他還真需要小鼎的遮蔽天機之能,防人之心不可無。
再次遞給對麵一個納物袋,道:“給山郎準備的下聘丹藥和幾樣寶物,給勝天、柳仙子、雪粒他們準備的丹藥,我分門彆類標記好了,你且收著,走了。”
一口喝乾茶水,起身往院子走去。
徐源長收起袋子,走出亭子相送,口中嘀咕:“沒出力的都有丹藥、資源送,唯獨出力跑腿的不落好,想想都寒心。”
曾望樓差點氣笑,鄙視道:“你有那個寶貝傍身,還瞧得起我手頭這些破爛?”
“那可不一樣,俗話說‘禮輕情意重’,再輕的禮也是禮。”
“行,行,怕你了,送你幾瓶丹藥。”
曾望樓掏出幾個瓶子,扔給討要禮物的厚臉皮家夥。
好好的送彆傷感氣氛,被破壞得一乾二淨,他縱身飛上空中,隱身而去。
他有進出城主府和城池禁製的權限,不會驚動任何守城修士。
徐源長歎了口氣,他雖然習慣了離彆,但也不喜歡身邊朋友一個個離去,高處不勝寒,能夠交談的朋友漸少。
朝著空中抱拳一禮,所有的感情化作兩字。
“珍重!”
中午時分,徐源長給孟山河傳訊,告知木先生離開暗界的事實。
約一個時辰後,孟山河、魏景書、溫亦寧三人聯袂而來,在城主府大殿落座,打聽木先生突然離開的緣由,正是用人之際,他們覺著很突兀。
“可是怪我們招待不周,獎勵給得不豐厚?”
“不是,不是,曾老不喜與人交往,他說現今暗界清平,無風無浪,而他修為又有突破,飛升在即,不便再在暗界耽擱,先回千方界覓一處清靜地方,為飛升做些準備。”
徐源長給出冠冕堂皇理由。
“送彆宴席還沒擺呢,是我們的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