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同喜,哈哈哈哈。”
曾望樓伸指將一顆丹藥彈給宗主肩頭蹲著的圓滾滾火精,犒賞出了力氣的小家夥,用幾個玉瓶把丹藥收了,他還得多煉製幾爐同品類的七階丹,用來提升經驗。
“這顆極品丹,能換到至少五爐七階丹藥的材料,回頭麻煩俞堂主,小心著將丹藥出了,多換些煉丹材料回來。”
“七階極品丹稀罕難得,咱們等閒觀目前還沒有八重樓坐鎮,得防備彆的勢力暗中盯上,可以讓風舞跑遠點,去一趟東遊域,轉手讓老葉幫忙出售丹藥。”
徐源長思索之後有了主意,以老葉的本事,不會怕麻煩。
他內心深處對木笑笑有種天然的防備,更不想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跨了幾座域界,讓彆的宗門難以追查到七階極品丹的來源。
當天下午,等閒觀幾位當家高手在獨登山大殿碰麵。
徐宗主神秘兮兮從袖內拿出一個封印著的玉瓶,揭去符籙,再抹掉印記,將瓶子往空中一倒,一道皎潔寶光滴溜溜往上空衝飛,很快隱形了。
“嘶,七階極品丹!”
“開眼界了,曾老威武。”
“彆跑,小東西過來,讓我好生瞧瞧。”
徐勝天伸手將隱形的丹藥拿到,卻遞給身邊坐著的師妹。
趙均鄙視地翻了一個白眼,不要當著大家的麵,秀恩愛好不好。
曾老笑眯眯謙遜幾句,隨即出了大殿,他要回去準備第二爐藥材,思索第一爐丹藥火候方麵的不足,並加以改進。
徐源長慢悠悠炫耀道:“煉製出這枚極品丹,本宗主可是有輔助大功,出了大力氣。”
他的火精全程參與煉丹,等於他出力了。
俞風舞言不由衷附和道:“對,宗主說的都是對的。”
趙均臉上皮笑肉不笑,道:“宗主,你要是懂煉丹,我生吃了這顆極品丹。”
徐勝天毫不留情揭穿:“八腳,你少打壞主意,哦對了,你還沒晉級七重樓,七階丹隻有看著留口水的份。”
“快了,最多還有二十年,我也能和你們平起平坐。”
趙均才不在意自己人的“冷嘲熱諷”打擊。
幾人輪流上手欣賞一遍極品丹,等丹藥回到宗主手中,徐源長將極品丹封存,他要等手頭有幾顆極品丹時候,再請俞風舞跑一趟東遊域。
此後兩年,徐源長“輔助”曾老煉製了三爐丹藥,共獲得五顆極品丹。
俞風舞收著其中四顆七階極品丹,和七顆六階極品丹,跨界去了一趟金荷宮。
半年後,她帶回來大量的清單上的藥材和天材地寶。
古雲珠積極參與到煉丹中來,她將自己需要的星辰丹藥,提出構想方案,與曾望樓進行探討,兩人商議著推演藥性變化,或翻閱典籍參考,花了三年時間慢慢完善丹方。
後麵便沒有徐宗主什麼事兒,他繼續體悟虛靜,收集凝聚縹緲之氣。
十年過去,曾望樓浪費不少藥材,煉製出一顆古雲珠需要的極品丹。
古雲珠收起丹藥,自此閉關不再外出。
徐源長也感受到了瓶頸,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春日下午,飄然外出,宗門有眾人打理,一派欣欣向榮,他可以放心去往方壺洲海外之地的“錯綜山”,凝練需要的陰煞之氣。
想要成就仙塵氣,也如同當初凝練凡塵清氣一樣,需要收集陰、陽不同的靈性氣息。
陰陽二氣,為風之始也。
宗主外出的第三天,有一男一女兩名修士尋到等閒觀。
“請稟報徐宗主,故人溫亦寧、餘涉前來拜訪。”
“兩位貴客請稍等。”
為首的值守修士沒有告知客人說宗主不在,趕緊跑回山門內,給負責宗門接待的徐勝天堂主發出傳訊。
片刻後,徐勝天哈哈笑著從山門走出,朝兩位從下界定洲飛升的熟人拱手:“稀客,恭喜,恭喜,哈哈哈哈,快隨我進去說話,俞仙子、老趙幾個都在山上。”
溫亦寧和當初西原聖地大器嶺首座的餘涉,拱手還禮,臉上露出歡欣笑容。
“甚好,甚好!”
可算是找到屬於自己人的勢力了。
他們是同時飛升上界,落到混亂的大荒山域。
幸虧兩人相互有個照應,熬過最初的不適和被打劫麻煩,飛去城裡打聽徐源長的消息,花了一些晶髓石,倒是沒費什麼周折,從大商行鋪子探聽到徐源長竟然在方寸山域開宗立派,成立了等閒觀。
兩人急匆匆輾轉幾次傳送,趕到方寸山域方壺洲,前來投奔。
他們見識了大荒山域的混亂,心底有兩分對上界的失望和警惕,知道散修日子不好過,想尋一個安穩的靠山。
“徐宗主可在?”
“我老叔外出了,彆管他,山上之事我們幾個能做主。”
徐勝天在下界交遊廣闊,與七洲同階幾乎都有來往,與餘涉和溫亦寧更是老熟人,不過相比山上幾個,還是有親厚之分,又傳音問道:“西原其他幾位的情況如何?前些天,我們幾個還在討論,怎麼沒有熟人前來等閒觀?”
當初他老叔花錢在各域打出等閒觀的名聲,便是起了收攏飛升修士的念頭。
溫亦寧眼神有兩分黯然和慶幸,也改為傳音道:“飛升艱險,天雷難渡。在我們之前,千符山的謝雲川渡劫失敗,還有聚洲的魏先登、許景涔,合洲的淩時月,全部以失敗告終,唉,神魂俱滅。”
粗豪漢子餘涉忙補充傳音道:“還是有兩位成功了,像曦月洲的白漪和青藜山神巫瑤,不過越往後去,恐怕情況不甚樂觀。”
徐勝天拍了拍餘涉,道:“都是命啊。”
三人一道往獨登山主峰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