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一下子擠進來兩座封禁大山,替換了前麵兩座舊有的封禁。
古獨獲得了些許的鬆動,察覺外麵的窺探,急急叫道:“徐小友,老夫知道幾處藏寶地,還能指點你快速突破到九重樓,咱們做一個交易如何?老夫是不死之身,遲早會脫困,你與其花費精力和時日鎮壓,不妨聽一聽老夫提出的豐厚條件……”
徐源長冷冷打斷:“待我將來渡大天劫飛升之時,與你共度難關,不知你的不死之身,能否抗過飛升天劫?”
古獨氣結,世上怎會有如此陰損歹毒之徒?
他的不死之身隻代表一種天賦,又不是真的不死,當然抗不過大天劫。
徐源長已經將神識收回,那縷火線被鎮壓在兩座封禁山內,幾乎動彈不得,他看清楚是怪獸用妖魂結合火行材料煉製出的一種活性寶物。
估摸著怪獸想用火線上他身控製他,再搬動那顆巨大的寶珠。
而怪獸不能直接用火線挪動,或摧毀壓陣懸珠。
否則就不會這般費事。
徐源長用手指為筆,在銅碑表麵補寫兩個“魂”字,托著銅碑走到邊緣的角落位置,他用腳步為尺,一步一步踏著各種鵝卵石樣的材料,丈量著尺寸。
自從怪獸用火線謀算不成,反而損失一縷魂力寶物,沒有再用同樣的招式對付徐源長。
隔三差五發出聲音,威嚇誘惑,想要與默默走來走去的人類溝通交流。
徐源長將測量的數據,用神識記錄在空間的紙張上,慢慢勾勒出岩漿空間的各處細微特征,包括五座孔洞和寶珠方位。
他必須要先找到隱藏起來的大陣節點,再推算出大陣所屬類型。
抽絲剝繭,一點一點解開謎題,最後才能有把握動手。
抽時間將分身重新凝出,徐源長在岩漿空間底下忙忙碌碌快半年之久,終於獲得所有細節數據,他將鎮天碑恢複十丈之巨,由分身假裝自己,躲在碑簷下。
本尊閃身進入幻璃鏡空間,盤坐下來,吞服一顆仙露靈液凝珠。
三天後,狀態儘複的徐源長埋頭計算,畫出無數圖形組合,花費數月時日,找出大陣節點,算出火行陣法的大致類型。
再外出根據推算,驗證大陣節點,以及偏移的寶珠位置。
前前後後花了三年時間,翻閱無數書籍,將岩漿空間底下的大陣摸清楚。
徐源長等到一切準備做得周全,狀態恢複到最佳,他以法相之身,推動沉重的壓陣懸珠往預定的位置滾動。
“……小子,去死!”
察覺不對的老怪物發出惱羞成怒的咆哮。
岩漿震動著,被推動十餘丈外的寶珠突然有亮光一閃,“噗”,一抹晶亮將法相切做兩截,往飄退的徐源長本體射去。
徐源長匆忙將短棍化作盾牌往前方一推。
“砰”,晶亮被擊退數丈,黯淡了兩分,消失在被攪動的岩漿溶液中。
徐源長猛然轉身,用盾牌狠狠一頂,“嘭”,再次撞了一個正著,趁著那一絲晶亮遲緩的瞬間,他放出造化神光將晶亮纏住,順勢吸入造化神台上。
“混蛋,你是彥山老賊的傳人,啊啊啊……”
上方的老怪物從些許蛛絲馬跡中察覺出什麼,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
岩漿震蕩,掀起陣陣浪濤。
徐源長冷笑一聲,他已經完成了前期最繁瑣的計算,不擔心老怪物破罐子破摔的找麻煩了,隻沒料到,老怪物竟然在壓陣懸珠上做下了手腳。
閃身飛上前,雙手一合,將斷做兩截的法相融入體內。
花了三天時間把受損的法相重新恢複,繼續讓任勞任怨的法相做體力活,一步一步把巨大的寶珠推到他計算出來的位置。
他和分身守護一旁,接連鎮壓了老怪物放出的三縷火線,才讓對方消停。
隨著寶珠歸位,整個空間震動片刻。
老怪物不甘的聲音隱約消失。
徐源長知道,他與老怪物的爭鬥,才剛剛開始,不過是從岩漿底下,突破到了岩漿外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