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勇可勁鼓掌大笑,笑過之後又覺得樊噲這話好像在哪裡聽過!
劉邦也愣在當場,他學過劍術,自然看得出韓信這一招很有章法,出招快,步子穩,手法靈活,虛招誘敵,實招殺敵,哪是什麼偷襲?
見韓信真有兩下子,盧綰回過神,興致也上來了,他上去接過樊噲手上的樹枝,對韓信道,“來,我也來試試你的劍術!”
“還有我!”
劉邦說著,自個兒從火堆裡抽出一根長樹枝,不要臉道,“我二人一起,阿信不介意吧?!”
這可是你自找的,韓信唇邊勾起一絲笑,做了個請的姿勢,裝作若無其事地往旁邊走了幾步。
這個位置的後方有幾塊劉肥先前玩過的石頭,剛好在劉邦走位的這條路線上,石頭再往後幾步就是火堆。
劉邦和盧綰並沒注意那麼多,兩人握著樹枝一起上,一個攻左邊,一個攻右邊,韓信先是後退兩步,暫避二人鋒芒,第一次攻擊落空,二人又齊齊從正麵刺韓信。
韓信橫枝抵擋,這不是比力氣,兩人沒有給他來個雙劍壓頂,而是被擋住後立即撤回,緊跟著一上一下分彆攻擊韓信頭部和腹部。
韓信右手迅速隔開盧綰的樹枝,裝作無法抵擋劉邦,再一次往後急退三步,劉邦見他退得有些狼狽,邁著大步乘勢前進,同時手中長樹枝往前直刺。
“噗……”
兩把樹枝再次相擊在一起,正在這時,盧綰也快步跟上來,他想趁這個空隙刺韓信下腹,不料韓信揮開劉邦的枝,快速回防,又險險擋下。
幾個回合下來,韓信都是在防守,根本沒有機會進攻,這兩人配合得又極為默契,把韓信逼得十分狼狽。
三人離火堆越來越近,韓信在心中計算著那堆石頭的位置,見劉邦又一枝刺來,他知道機會來了,猛得後退兩步,側身一閃,作勢要抵擋旁邊盧綰的進攻。
劉邦一擊落空,腳不小心踩到一塊圓滾滾的石頭上,重心不穩,猛得朝火堆俯衝而下。
“劉季!!!”
一旁曹氏嚇得臉都白了。
眼看劉邦的臉就要和火堆親密接觸,在電光火石間,韓信卻又一把提住他後背,不過由於他力氣小,沒能提起來,劉邦的胡須和額頭那兩根垂下來的頭發,正好被火焰燎著。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劉邦往旁邊一滾,兩下撲滅胡子上的火。
“沒事吧劉季?”
曹氏第一個衝上來查看,見他臉上並未傷著,不由鬆了一口氣。
劉邦劫後餘生的舒口氣,“得虧啊信眼疾手快,否則乃公今日就毀容了,日後還如何迎娶美嬌娘?”
“劉季!!!”
曹氏臉上表情立即變得猙獰,她抬起腿就給躺在地上的劉邦狠狠一腳,轉身氣哼哼地回屋去了。
韓信走過去,麵帶愧疚說道,“劉兄,沒事吧?都怪我,方才若是不躲,你這美髯須也不會被燒。”
“兩相比試,怎能怪你躲避?不過一把胡須,留個把月就長出來了!”
劉邦雖然有點心疼胡子,但意外已經造成,也隻能怪他自己不小心,他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眼把他絆倒的石頭,對一旁吃肉串的劉肥招手,“肥兒,過來!”
劉肥嚼肉的動作一滯,怯怯看著他。
“到這裡來!”劉邦再次招手。
劉肥小小往前邁了兩步,然後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跑進屋找母親去了!
屋內立即傳來曹氏的河東獅吼,“劉季,你要死啊,自己跌倒來怪兒子?!”
劉邦一臉無辜看著眾人,“我責怪他了?”
盧綰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樊噲擼著串跟著點頭,柴勇很實誠地說道,“我小時候犯錯,我父也是這樣對我招手,他一說過來,我汗毛就立了起來!”
韓信一本正經地說瞎話,“責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