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仙歸來重塑大秦!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劉邦和盧綰,麵對官差的詢問,劉邦依然鎮定自若,有條有理地回答,他甚至還編出另一賊人的身高,穿著什麼樣的衣服,從哪裡逃走等等,說得有板有眼。
不過他編得再好,也是片麵之詞,而且隻是他的一方之言,但奚涓、韓信、呂雉的證詞矛頭都是指向劉邦,更有說服力。
官差又找附近居民詢問,根本沒人看見劉邦形容的那個賊人。
官差一時也難斷到底誰是賊人,正準備把三個嫌疑人抓回去仔細審問,這時另一個受害者呂媭站出來說話。
“賊人不是劉亭長,阿姊那時被迷暈,肯定看花眼了,韓君離得遠,應當也沒瞧清,我卻真真切切地看到,賊人中確有一身形高大之人,和這人差不多。”呂媭指向奚涓。
呂雉因為被迷暈,韓信這個目擊者因為距離遠,二人的說辭肯定沒有呂媭這個逃脫者的證詞有說服力。
聽呂媭這樣說,呂雉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韓信一眼,一時不知道這二人到底誰在說謊。
從情感上說,她肯定更偏向呂媭。
但從理性上講,她覺得劉季是賊人的可能性更大,因為那廝確實一直覬覦自己,他演這一出賊人綁架,不就是想汙了自己的清白,讓韓信退婚麼?
想到這裡,她又下意識看向呂媭,妹妹一直想嫁韓信,若是自己被退婚,那她不就可以代替自己嫁人?
呂媭的證詞一下子就把劉邦二人的嫌疑解除了,加之劉邦人緣好,官差最後隻把奚涓押回縣獄審問。
回呂府的路上,柴勇十分不解地問韓信,“師父為什麼要隱瞞呂媭這個同謀?”
韓信道,“呂雉並未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呂家人若知道呂媭也參與其中,為免節外生枝,在外定然會替她隱瞞,他們不會去告劉季,反而會一口咬定賊人就是奚涓。”
“不會吧,我看呂家人挺講道理的,怎麼會明知奚涓冤枉還害他?”
“區區黔首,怎及家族名聲重要?若真傳出呂媭聯合外人謀害親姐,呂家人的臉麵便丟儘了,呂媭這內賊,隻能在呂家內部解決,劉季就是吃定這一點,所以拉呂媭上賊船,那個蠢女人,說不定還有什麼把柄被劉季拽著。”
柴勇恍然點了點頭,“那你回去要告訴他們真相嗎?”
韓信停下腳步,有些氣結地敲了一下柴勇額頭,“說了這麼多你一個也沒聽明白?現在告訴他們真相,奚涓就死定了。”
柴勇懵了懵,又想了想,恍然大悟,“他們害怕劉季被抓後供出呂媭,所以寧願將錯就錯!”
“這一次搞不了劉季了,眼下先把奚涓撈出來要緊!”
沒有抓劉邦個現行,又有呂媭參合此事,呂家人最後隻會幫劉季隱瞞真相,就算有曹氏作證也不行,因為曹氏剛和劉季鬨掰,那廝完全可以說她是為了報複做偽證。
在秦國,一旦被定為“詐偽罪”,就會被髡為城旦。
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韓信這個外來人員?依劉季在沛縣的人脈,便是沛縣令,在沒有確鑿的證據的情況下,要治他的罪都困難,因為縣令的兩個下屬官吏,蕭何和曹參都是劉邦的好友。
曆史上劉邦造反的時候,縣令因為把劉邦等人關在沛縣外,被蕭何、曹參和一眾士伍聯合起來給殺了。
“師父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那個傻大個的死活?”柴勇好奇問道。
“為師想收了他!”
“你又要收徒弟啊?為什麼是他?”
“他很強壯!
“哦……”
柴勇用怪異的眼神看了韓信一眼。
“那你要怎麼撈他出來?”
韓信道,“案發地和破屋有一段距離,奚涓進城若是直奔破屋,走的路線不會過經過案發地,案發地那邊沒辦法找到目擊者,那就去找奚涓走過的這條路上的目擊者,奚涓身形和長相突出,若有人在案發時間看到奚涓,他的嫌疑便排除了。”
柴勇一臉崇拜,“師父你好聰明!”
韓信道,“這事你去做,我先回呂府!”
“為何不一起去?”
“為師先回去安撫夫人,過後去牢裡看看奚涓!”
韓信麵無表情說了一句,加快腳步趕上前麵的呂家人,柴勇了然地點了點頭,這時候師父確實應該先回去安撫師娘,而不是為了一個還沒到手的徒弟奔波。
沒辦法,隻能他這個師兄去找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