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勇擺開架勢就準備乾架,奚涓卻不上當,“現在不比,我還沒跟師父學本事呢!”
“你算得倒是精明!”
柴勇雙手背在後麵,學韓信負手而立,以長者的口吻道,“作為師兄,我讓著你,你說什麼時候比,師兄隨時奉陪!”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輸了彆耍無賴!”
“誰耍無賴誰是小狗!”
…………
豐邑鄉中陽裡。
劉邦回家後一直坐在院子石墩上想事情,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韓信怎麼會那麼巧撞破自己的好事?
和他接觸過兩日,劉邦看出來那是個不愛熱鬨之人,不會沒事隨便上街瞎逛,更不可能去跟蹤呂雉姐妹,而且自己選擇擄走呂雉的地方很偏僻,怎麼就那麼巧呢?
從事後呂媭的反應來看,也不是她出賣的,難道是那日駕車的車夫?可自己和呂媭站在遠處說話,車夫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
劉邦左思右想,忽然一拍大腿,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站起來氣呼呼地往外麵走。
此時天已經黑了,他輕車熟路來到曹氏的酒肆外,遠遠看見一個黑影從裡麵出來,開始劉邦以為是來打酒之人,轉念一想,天都黑了,誰還摸黑來打酒?
而且,曹氏這兩天不是都把酒低價轉賣了嗎?
“前頭那人,站住!!”
這幾天劉邦一直想抓那個奸夫,今日正巧撞上,定要看看是什麼人給他戴了綠帽,指著前頭那人便是一聲大喝。
那人本就是來打酒的,被劉邦這充滿怒意的一喝,還以為自己被當做賊了,條件反射拔腿就跑,劉邦在後麵擺腿直追。
“站住!你給老子站住!!”
劉邦追得越凶,那人跑得越快,沒一會兒就跑沒影了,劉邦氣喘籲籲地站在原地罵,“哪個龜孫子,敢偷老子的女人,抓到不打斷你狗腿,老子就不姓劉!!”
“龜孫子,偷到老子頭上來了,也不打聽打聽,我劉季是何人?敢冒充老子的種,老子讓你斷子絕孫!”
劉邦罵罵咧咧地往回走,來到酒肆外對著院門一陣拳打腳踢,“曹氏,給老子開門,你個賤婦!蕩婦!掃把星!!”
曹氏剛才就聽到劉邦罵人的聲音,想來他是把那打酒之人當做奸夫了。
她本想說些模淩兩可的話氣氣劉邦,不過這個點鄰裡都睡了,為了不影響彆人,她站在門內解釋,“那就是個打酒的!”
“你的酒不是都賣完了嗎?”劉邦質問。
“對啊,所以沒打上他便走了!”
“他是誰?告訴我他是誰?”
劉邦這幾天諸事不順,今日眼看就要到手的媳婦兒又沒了,還差點被抓去坐牢,他鼓著一肚子氣,而曹氏這個被他認定是折貴氣之人,便是他發泄怒氣的對象,他幾乎是嘶吼著問出這句話。
“無可奉告!”
曹氏怕劉邦因為這莫須有之事跑去人家裡鬨,又想自己後日便要離開,不想節外生枝。
曹氏不開門也不說那人是誰,進一步激怒了劉邦,他把門踹得砰砰響,嘴裡不停罵曹氏,劉肥被動靜驚醒,嚇得在屋內哇哇大哭。
曹氏第一次見劉邦生這麼大的氣,或者說第一次見劉邦生氣,也被這陣勢嚇到了,她毫不懷疑,自己若是開門,劉邦絕對會衝進來打死自己。
這一番打罵驚醒了左鄰右舍,很快就有人跑去喊裡正,一直到裡正過來,劉邦的怒火才慢慢平息,裡正勸他離開,劉邦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沒問,再三保證不會再罵人。
劉邦所謂的正事就是詢問曹氏是不是她跑去跟韓信告密,曹氏這時候哪裡還敢激怒他,自是矢口否認,劉邦不信,他覺得那日曹氏肯定看到自己去追呂媭馬車,跟過去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然而曹氏不說,他此時也不好再鬨了,隻能又憋著一肚子氣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