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仙歸來重塑大秦!
第109章這不可能
如果不知這個趙副將是趙佗,為了保命,韓信可能真會聽從成契建議,提前把趙佗的南越國竊了,再遣幾個人回去把洪澤鄉的家人接來,據險而守,在這裡當個逍遙王。
然而他不隻是重活一世的韓信,他是重活三世的韓信,他的夢想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執著於軍事,他想獲得更多的權利、更大的話語權,他想做的事還很多。
據守南方,隻能為一世之王,想從這個火耕水耨的原始社會打回中原,就算他會造原子彈也打不下。
大幅度提高南方的生產力水平,不是一朝一夕,一世兩世能做到的。
聽了成契的這些話,韓信冷冷盯了他一眼,“還想著與大秦為敵?”
成契一個哆嗦,連忙道,“不,不是,我這不是為您考慮麼?大秦要治您的罪,我這才說了這些話,我今後就跟著您,您忠於誰,我便忠於誰。”
“嗯!”
韓信淡淡回了一聲,對柴勇等人道,“都讓開,隊列站好,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他走到為首那名衛兵前,問道,“方才傳話之人可有對將軍稟明此處情況?”
這衛兵雖然奉命來捉拿韓信,但見他斬回如此多越人首級,對他還是很傾佩的,回道,“將軍聽到你的名字非常生氣,問也不問便喝令在下來捉你去問話,我也不敢多言,不過臨走前,我聽到將軍還讓人去請鮑司馬過來。”
韓信了然點了點頭,伸出雙手,“那便請縛我去見將軍!”
又看向敖恪,“你隨我一起去!”
敖恪聽完衛兵所言,大概也能猜到,應該是鮑獻在趙將軍麵前說了韓信壞話,隻要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清楚,韓信不會被治罪的。
士兵象征性地把韓信雙手捆上,帶著二人去見趙佗。
於此同時,鮑獻也跟著那親衛過來了,看到韓信被綁著,鮑獻此時卻並無任何喜悅,待見到跟在後麵的敖恪後,他臉色立即變得慘白。
非但韓信活著回來了,連敖恪也沒死?這下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韓監軍,敖二五百主,伱們沒事,那真的太好了……”
鮑獻想熱淚盈眶的,然而再如何裝,他也隻能勉強做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許久沒你二人消息,我、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已經遭遇不測,還好還好,上天有眼,讓你二人安然回來!”
敖恪想起那些慘死於林中的士兵,還有自己差點被剖心的場麵,對鮑獻就沒有好臉色,他冷冷哼道,“不是上天有眼,是監軍有情有義,若不是他帶人來救,我早死無全屍了!”
鮑獻道,“那事是我欠考慮了,這些時日我吃不下也睡不踏實,心裡一直記掛著你,本想著把糧食安然送來,便帶人去找你,不料趙將軍讓我等去修城牆,我也不好抗命。”
聽他這樣說,敖恪心裡稍稍好受了些,問道,“趙將軍為何讓人綁監軍,是不是你在他麵前說了什麼?”
鮑獻好像這會兒才看到韓信雙手被縛,疑惑道,“我隻是把當日發生之事如實稟報,其他什麼也沒說,卻不知這是為何?或許是覺得監軍擅離職守吧……”
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幾人看到不遠處坐在樹墩上的趙佗,鮑獻還想說些什麼,韓信已經大步走上前,彎腰一禮,“監軍韓信,見過趙副將軍!”
趙佗上下打量著他,頭戴不更木冠,麵容剛毅,眼神清正,神色從容,雖彎著腰行禮,背卻挺得筆直,姿態不卑不亢。
如果不論前事,趙佗對韓信的第一印象是極好的。
不過想起這小子為了斬首之功,擅自帶兵入林,趙佗臉色便冷了幾分。
“監軍?不是罪人韓信?”
趙佗慍怒的語氣中帶著嘲諷之意。
韓信淡定從容問道,“敢問將軍,下吏何罪之有?”
趙佗看向鮑獻,“你同他說說,他到底犯了何罪?”
鮑獻額頭冷汗涔涔,拱手道,“這……監軍私自進林子追敵,雖有過錯,不過……總算是帶著人安然回來了,將軍且饒這一回……”
鮑獻含糊其辭,隻說韓信私自進林,不提帶兵二字,在韓信聽來,並無不妥,趙佗卻不是個隨便糊弄的主,冷聲道,“越權調兵,此乃大罪,豈能說饒便饒?”
韓信瞥了一眼鮑獻,故作不解道,“將軍從何處聽說我越權調兵?自零陵開始,不,應該說自廣陵開始,全程所有士卒的行動不都是鮑司馬在下令麼?”
敖恪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從抵禦越人偷襲,到進林追敵,都是鮑司馬下的令,監軍隻是提了些建議,並未指揮過任何卒兵,鮑司馬先是派屬下領一百人進林,後來又派洪澤鄉四十名戍卒進去尋人,監軍擅長叢林作戰,擔心我等有失,這才不顧身份,自請進林,若不是他跟來了,我等一個都回不來,遑論斬首了。”
“哦?全程皆是鮑司馬下的令?不是監軍為了斬首之功,私帶你等進林追敵?”
趙佗麵色依舊冷冽,不過,這回是對著鮑獻的。
敖恪道,“將軍若不信,可以再叫彆人來問,真都是司馬下的令。”
趙佗看了看韓信,再看鮑獻,一個麵色坦然,一個忐忑不安,誰是誰非,很明顯了。
在他的眼神注視下,鮑獻手腳抖得越發厲害,再也崩不住,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將軍恕罪,恕罪,是我指揮失當,我有罪……”
“隻是指揮失當麼?”趙佗語氣更冷了幾分。
“這……這……”
鮑獻伏在地上,呐呐不能言。
趙佗豁然站起來,怒聲道,“不分輕重主次,想人頭想瘋的是你鮑獻,派兵入林追敵也就罷了,為了逃避指揮失當之罪,誣陷監軍越權,把所有錯都推到他頭上,得虧韓監軍活著回來,澄清事實,否則本將軍非但治了他的罪,連帶他家人亦要受罰。”
說到這裡,趙佗想起自己已經派人把韓信罪狀送去史祿那,如果史祿依法辦事,此時信怕是已經傳到衡山郡了。
他連忙對身邊親衛道,“你回去書信一封,蓋上我的印信,速派人去一趟零陵,向監禦史稟報實情。”
那親衛應了一聲,正要離開,趙佗卻又叫住他,“算了,也不差這片刻功夫,等會兒回去我自己寫。”
又看向鮑獻,“誣告之罪,便要承受誣告反坐,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