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白光壓製住了這漫天白絲後,所有絲線紛紛彙合凝聚,變成了一把白色短劍,配合這佛陀巨掌一起攻向了那黑銅盾牌。
魔一剛收起自己損失大半的噬靈魔蟲,心中分神所以沒有發現一道金影從巨大佛陀之內衝了出來,繞到了自己身後,等背後陣旗發出聲響的時候才察覺到。
一道渾身燦金色的身影手持另一把白色短劍已經斬在了那布滿黑色印記的屏障之上。
屏障應聲而碎,但也擋住了刹那時間,魔一也趁機身影一閃出現在了血旗之前,張嘴吐出一片漆黑霧氣迎向了這白色短劍與金色人影。
白色飛劍威猛正盛,斬碎屏障後繼續向前揮去,握劍之人也是全力激發了身上的龍虎符籙,毫不在意來襲黑霧,斬在了魔一身上。
佛陀法相逐漸消散但也在最後時刻打出了最後一擊繞過黑色青銅盾牌攻向了那露出本體的血色旗幟。
在付出兩柄符寶飛劍,佛陀法相,龍虎符籙後終於傷到了境界比自己高上一層的魔一,也是湯秉綬第一次觸碰到了這個陣法陣眼,也是他此行的最終目的。
但顯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兩人毫不留手的一擊以後這處封閉空間暫時性的平靜了下來。
“真是好手段,沒想到一個築基期修士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三階符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但你又能用得了幾次呢。”
隨著法相消散,魔一身上從左臉一到右腹部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劍傷,白肉外翻,半點不見血液,左手握著剛剛的白玉如意,右手拿著血色陣旗。一臉猙獰的望著前方道士。
而最一開始的青銅盾牌此時已經被符寶斬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無量天尊,彆管幾次,夠貧道殺你就行!”湯秉綬已經恢複成了正常模樣,隻不過背在身後的右手卻在微微顫抖,手背與胳膊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點,顯然單憑借龍虎符籙的防禦沒有完全的抵擋下剛剛黑霧。
“今日,貧道就試試蟻多咬死象的說法到底對不對。”左手拂塵向上揚去,口中一團青色精氣噴出,拂塵之前的萬千絲須紛紛斷裂開來,數萬張各式各樣的符籙展開顯露出來了本來樣子。
萬張符籙就這麼淩空懸浮在湯秉綬的身前,從一階到三階不等,看的身為金丹修士的魔一也是心中驚訝。
“今日讓你看看我自己研究的符籙戰法。”
“萬法歸一”
占滿半邊天空的符籙一張一張的向著湯秉綬飛來,數不清的符籙,一層一層圍繞在身邊貼了上去,一陣符籙組成的風暴過後。
手中拿著凝聚而成的最後一把白色短劍就衝了過來,腳下生風這是清風符,腿上淡淡流光這是神速符,渾身上下同一時間竟然有數百張符籙在發揮著各自功效。
而魔一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笑話,真是異想天開,那我就讓你看看金丹為什麼稱之為金丹。”魔一聲音嘶啞已經不同開始那班清脆,鼻腔之中猛地一吸,血色旗幟上的能量夾雜著腥臭之味就鑽入了魔一體內。
“你以為我為什麼能被稱為魔一,道士?”本就金丹中期的修為隨著血霧回歸身體,境界也隨之變化,竟然一直增長到了金丹巔峰的境界。
“說你是倒黴也好,幸運也罷,我們四個之中,隻有我修為最高,所以才被冠上了魔一的稱號,不過道長放心,一會死亡的時候我會讓你多掙紮一下。”而此時湯已經殺到身前,手中玉如意再次化為白光向著湯秉綬壓製而來。
貼在小腿上的一枚符籙銀光一閃,人影消失躲開了白光範圍,再次出現就是在魔一身側不遠。
但她早有準備,臉上陰曆之色一閃,沒有絲毫耽擱的一催手中旗幟化出一道血刃飛向湯秉綬,誰成想又是一道銀光閃過,再次消失不見,望著這瞬移陣法加瞬移符籙的攻擊方式,魔一臉上陰晴不定,隱隱還有一絲躊躇之色閃過,似乎想要做什麼,但又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就在刹那間,隨著銀光幾次閃動,憑借著一身符籙,湯秉綬已經距離魔一越來越近,而且還躲過了所有攻擊,魔一目睹這奇特戰鬥方式後,額頭也開始浮現出來了緊迫的汗水。
再一次銀光閃過,一道白色短劍從眼前劃過,差點就斬中了握著旗幟的右手,魔一臉上的猶豫之色馬上就消失不見。
左手抓住右手手臂,兩手一同用力,尖銳的血旗旗杆狠狠的紮向了小腹紫府位置。
“啊”的一聲尖叫從魔一口中傳來,就見兩者瞬間融為一體。整個灰色空間之內陡然出現了一縷純黑,纏繞在了魔一身上,形成了一層淡淡的黑氣,這些黑氣伸縮不停漸漸稠密起來,當這一層變得漆黑如墨的時候,魔一臉上浮現出鄭重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