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鬆了口氣,脫口問道“太好了……哎,為什麼不用付錢?”
王小萌讚道“師父這個問題問得很犀利,一針見血。為什麼不用付錢呢……”
說著王小萌眼珠轉了轉“……因為我沒帶錢。”
“啊?”唐生大驚失色,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你……你怎麼能不帶錢呢?”唐生急得直冒白毛汗,刻意的壓低了聲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道。
王小萌特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我忘了。”
“忘……忘了?”唐生張大了嘴,兩眼發直,半晌才狠狠跺了跺桌子底下的腳,“你怎麼能忘了呢?醉花樓就在對麵,你速速拿銀子來……”
“醉花樓最近裝修,銀子都花光了……”
唐生說不出話了,他現在才回過味兒來,果然又一次著了這小子的道兒,近千歲歲老壽星一次又一次栽在這個毛頭小夥子手裡,大把年紀確實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為師早就算出今日必有凶兆,果然……唉!徒兒,為師不知你來金魚樓搞什麼鬼,不為師道剛才可是有言在先,隻管吃喝,不管你和金魚樓的恩怨,現在吃飽喝足,為師要運法術遁去了,你就留在這兒慢慢跟他們糾扯吧……”
王小萌痛心疾首道“師父,你怎麼能這樣?吃過喝過,鞋底抹油,隻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你太沒義氣了!”
唐生麵帶赧色,接著回過神,又怒了“你是有目的的!你今日必是故意來金魚樓找茬兒了,以為為師看不出麼?”
“師父,我一直引你為人生知己……”
唐生暴跳如雷“閉嘴!有你這種變著法兒坑人的知己麼?”
“師父,責難的話還是等咱們脫困後再說,師父乃‘渡劫’高人,生活了不知多少年頭,人生閱曆想必豐富無比,可有辦法助咱們脫此困境?”
唐生怒哼一聲,狠狠瞪了王小萌一眼,又心虛的看了看來回走動的店夥計,然後翻著白眼兒,開始凝神。
王小萌等了一會兒,見唐生終於睜開眼,王小萌不由喜道“師父有辦法了?”
唐生捋須,沉默半晌,這才掐著手指道“……為師先算一卦,卜卜吉凶。”
王小萌擦汗“……師父,這樣會不會太兒戲了?”
唐生心裡那個恨呐!這小子莫名其妙把自己拖下水,現在反而說他兒戲。
“不然怎麼辦?”唐生怒道。
王小萌壞笑道“師父若無辦法,徒兒倒有一個法子……”
唐生白眉一挑,今日王小萌帶自己來金魚樓搞這麼多名堂,現在終於點到正題了。
“你有什麼法子?”
王小萌嘿嘿笑了兩聲,溫文爾雅的模樣頓時變得奸詐狡猾起來。
在店夥計莫名其妙的目光下,二人交頭接耳,竊竊低語了幾句。
於是,金魚樓中,杯觥交錯,賓客滿座的大堂內,一名年邁蒼老的老道士吃著吃著,忽然口吐白沫兒,渾身打起了擺子,接著一陣杯碟落地的碎裂聲,老道士在眾人愕然的目光注視下,狠狠摔到了地上,整個過程雖然時間不長,可動靜鬨得很大,堂內高談笑鬨的賓客們都注意到了,整個大堂頓時安靜下來,大家紛紛好奇的看著這位老道士躺在地上不停打擺子吐白沫兒。
事情還沒完,店夥計還沒反應過來,老道士旁邊坐著的一位年輕人忽然飛快的竄到老道士身邊,悲憤驚呼道“道長!道長!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老道士一邊打擺子,一邊艱難的抬起手,目光憤恨的指著不知所措的店夥計,斷斷續續道“你們……你們給貧道的菜裡……下了什麼東西?”
金魚樓內一名長得白白胖胖,好象是堂內主事的胖子擦著冷汗,臉色鐵青的走出來,見到老道士的模樣,頓時急道“這位道長沒事吧?快!快給道長叫大夫……”
老道士顫抖的手指著胖子,恨聲道“你們……到底在菜裡下了什麼東西?”
胖子急得快哭了“咱們是正正當當的酒樓,除了做菜的作料,哪敢放彆的東西呀?”
老道士置若未聞,氣若遊絲的哀哀道“解藥……求你們了,給貧道解藥……貧道吃了你們的菜,快死了……”
堂內賓客聞言大嘩,忙不迭的各自使勁兒摳著自己的喉嚨眼兒,生怕自己也吃進了什麼毒藥類的東西,大堂隻聽得哇哇的嘔吐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胖子主事急得臉都白了,還沒等他叫掌櫃,隻聽得老道士仰天長嘯一聲,悲聲大叫道“貧道本乃遊曆紅的散修,沒想到今日竟命喪這小小酒樓之內,想我修為已然到達‘虛丹’境界,可……唉!我……不該貪嘴啊!報應,報應!”
言畢,老道士軟軟倒下,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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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整個大堂的食客像被火星點著的火藥桶,轟然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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