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扮演苟成聖人!
帶著血色風格的牢門炸裂,監牢裡原本漆黑一片,而此時黑暗仿佛被光芒刺破。
耀眼的白光讓陳飛不由眯起眼,隻能看到監舍內略顯消瘦的人影。
淡淡的腳步聲從監舍中緩緩靠近大門,伴隨腳步的,還有一陣陣激蕩的劍鳴。
仿佛靠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衝霄而起的神劍。
陳飛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有種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生命不由自主的感覺。
張文衝和風千羽原本正要激鬥火並,然而一聽到劍鳴,二人幾乎同時色變,呆立當場。
那種恐怖的劍氣威壓,修為越強的人,越能感覺地清晰。
陳飛還僅僅有些不舒服的,而他們二人,卻是呼吸一口,都感覺空氣中蘊滿劍氣,功體都有被劍氣刺破,成為廢人的感覺。
陳飛緊握拳頭,他的手掌剛剛拍牢門時受了一點皮外傷。
但此時,他感覺血氣和生命,仿佛順著掌心的傷口在逐漸地流失,被監牢汲取吞噬。
“裡麵的人饞我的身子……不,饞我的血,這莫非就是生機?”
“監獄長沒有出來,是怕了這個人?不是說天牢的大陣完全激發,能鎮壓神通秘境巔峰的武道宗師嗎?”
“莫非……”
想到這裡,陳飛頓時挺直了腰杆,但是心中的恐懼、焦躁,仍然不斷地滋長。
“嗬嗬嗬,小友,我在你的血氣中感知到了恐懼,不要害怕。
我陳溪流雖然最討厭擁有文功就自視高人一等的虛偽之徒,但我更是一諾千金,知恩圖報的好漢!”
柔和充滿磁性的聲音從監舍中傳來,一名身穿白色儒袍的中年男子映入陳飛眼中。
他容貌及其俊秀,但已經不再年輕,眼角的密布細紋,仿佛聚集了苦難和憂患。
可他的一雙眸子,卻是清澈無比,帶著令人愉快的活力。
嗡!
陣陣劍鳴輕響,陳飛微微一愣,目光下移。
此時他才發現,原來這名自稱陳溪流的人,手中還握著一把劍。
三尺古劍,劍身通體赤紅,帶著強烈的殺伐氣息,宛若鮮血澆灌。
這柄劍,一看就知曉是恐怖的魔劍,然而這柄魔劍,握在陳溪流的手中,竟然讓陳飛感覺不到劍的存在。
陳溪流還劍歸鞘,陳飛頓時感覺到體內血氣的流失消失無蹤。
原本僵直的張文衝和風千羽二人,也同時大鬆一口氣,張文衝更是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濕漉漉,冷汗打濕衣衫。
風千羽雖然臉色蒼白如紙,但倒是仍然能保持站立,隻是他此時麵色極其難看,再也沒有之前的輕鬆。
他眼睛不時瞄向大殿的大門,然而他看到大殿的大門一點也沒有開啟的意思,眼中不由多了一絲憤懣和不甘。
張文衝驚愕地看向陳溪流,神色中卻是帶著驚喜“陳溪流大人,您是上一代的獄守陳大人?”
張文衝心中不可置信,他就算曆練鍍金,為何非要到龍澤天牢來,為的就是陳溪流。
他苦心想要晉升,增加地位,為的不就是有機會值守陳溪流的監舍。
張文衝感覺,陳飛簡直是太旺他了,可惜陳飛不是女人!
“什麼上一代,我陳溪流之前是獄守,今天也是獄守,我就是這個監獄的天!”
陳溪流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細密整齊的潔白銀牙。
陳飛眼前一亮,心中驚喜,竟然是獄守,莫非這個監獄有兩個獄守?
而且這個陳溪流,自己稱呼自己是好漢,還說自己是監獄的天。
沒想到,沒想到,這位陳大人長得斯斯文文,好似俊俏書生,但性格卻有些類似粗鄙武夫。
但如此自傲自負,也能說明了,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應該比石殿中的那位麥澤雲獄守強大。
“哼,大言不慚!”
一個威嚴浩大的聲音,從監舍對麵的大殿出傳出。
石殿的門哢嚓哢嚓地緩緩打開,一名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螳螂腿,壯碩無比的大漢,緩步邁出。
他的臉頰上帶著絲絲裂痕,裂痕內仿佛有烈火般的毒霧回蕩,仿佛來自地獄的火焰。
龍澤天牢的獄守,‘毒手神君’麥澤雲,神通秘境的大高手。
陳飛瞳孔微縮,不知是不是錯覺,剛剛他仿佛感覺麥澤雲出來,好似用略帶殺意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陳溪流微微一笑,目光中仿佛有劍光閃耀,目視麥澤雲。
麥澤雲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臉頰裂痕中的紅色毒霧轟然破碎,一絲絲鮮血從他臉頰上緩緩流下。
麥澤雲麵色微變,目光中也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你登臨第一層天梯了?”
神通秘境,一共有九重天,每三重天都是一層質變,想要破關,如登天梯,如越天淵,如跨天塹。
原本他們二人都是神通二重天的天下一流,陳溪流若進階三重天,便能破關而出。
而現在,四重天?陳溪流邁過了第一道天塹,成為了天下絕頂?
陳溪流笑眯眯,神色愉悅地道“文功修者,能登臨天梯,成就一代大儒的,哪個不是文武雙全,麥澤雲,你的路子走錯了。”
麥澤雲臉色難看,並沒有接話。
陳飛心中微鬆,他感覺陳溪流目光中的劍光,和他的弓矢的奧韻有些相似。
莫非這位陳獄守從他的血氣中,學到了弓矢斧鉞的奧韻,然後消化成了自己的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這種悟性和天資,太過可怕了一點吧?
陳溪流哈哈大笑“麥獄守,這些時日看守天牢辛苦了,最近時日休息休息吧,我的事,自會稟告聖廟的祭正大人!”
很顯然,陳溪流這是奪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