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扮演苟成聖人!
茶室之內,馬人傑、陳粟、葉獨青聚在一起喝茶。
馬人傑端著雞缸杯,長籲短歎地道“叔景他其實一直都是老實孩子,怪我,怪我,怪我對他關心的少些!”
陳粟抿了一口茶,斜了馬人傑一眼,低聲道“並非馬賢弟的問題,你親兒子長歌,來了一趟,不也沒見你就走了嘛!”
馬人傑噗地把茶噴了,震驚道“什麼,那臭小子來了一趟,我都不知道就走了?他腦子裡想的什麼,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懷裡!”
馬人傑恨鐵不成鋼,自從穆長歌定親之後,信從兩天一送變成了十天一送。
葉獨青沉默不語,默默喝茶,他從幼年記事起就保守弟弟葉獨城的壓製,養成了麵無表情的習慣。
不過此時他目光中的憂愁消散了大半,其中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許。
掌握龐大的底蘊和實力,熱血沸騰、太古血池、血聖古經、媧皇戰甲,都是絕世神兵,卻全部他消化吞噬,化成了心靈之力潛藏。
一旦他能成就絕頂高手,凝練真靈,或許會造就出天人之姿,成就天人秘境,不是夢想。
而他此時更是能完美運用鏡花水月這件絕世神兵,能施展東海十大聖道勢力的絕世仙陣催生的劍氣。
不光是道途,就連護道手段都應有儘有,讓他有種天下任期縱橫的暢快感。
此時唯一能轄製他的,就是隱隱約約能讓他感知到的九幽意誌的自然震蕩,消磨氣運。
但即便如此,陳飛也給了他兩年份的氣運。
“朱樓裡有能快速提高血道大道感悟的奇珍?”葉獨青默默沉思。
之前陳飛讓他去查朱樓,其實已經有所眉目了,他查到了朱樓神秘莫測的總樓的一些情報,而且也鎖定住了能進朱樓總樓的人。
他能利用鏡花水月的幻水劍術施展幻力,探查情報自然無往不利。
隻是因為有一點,可能有些人自身的記憶都受到天機之力而出現問題,但是他自己卻不知道,而他探查情報,也可能失真。
葉獨青已經決定修習血聖古經,以血道晉升神通秘境,陳飛創造的武功是純粹的外功,可以與任何功法共同修習。
他將來達到半步天人的時候,由血道升華成佛道便可。
葉獨青此時已經有些想家,想要讓葉耀指點他了,畢竟葉耀也是血道晉升的神通。
不過一想到自己成了母親的父親,葉獨青的神色越發複雜。
陳粟此時更加感慨,頗有一種自己一輩子努力奮鬥的成就,還不如人家隨手贈送的失落感。
若是他的仕途順利,成為東海大祭正,然後封將拜相,進入政事堂,但積累的俸祿和功勳,頂多是半年的天人氣運晶石。
陳飛隨便給他的,就是六倍,而且這還是巔峰人仙,天道極限級數的天人天命氣運晶石,是精品中的精品,能比普通的天人氣運晶石多換三四成。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
陳飛雖然建造的居所,是和大乾天子寢宮一般的‘九五之尊’格局,但是房屋才兩丈。
這顯然是陳飛想要享受天子的享受,但是卻不想多有紛爭,不去處理煩人的政務,低調做人。
傳言大原王氏的祖宅,王禹的居所,還他媽的是九丈縱深,九丈寬的九九至尊格局呢!
他們三人都已經煉化了這天命氣運賜福,陳粟此時甚至感覺,他若是舍得永久消耗一顆氣運,能給自己造就五域共通的道痕。
不過陳粟沒舍得用,若是遇上刺殺,有氣運護體,萬法不侵,要五域共通道痕做什麼。
他早就過了動手的年紀,打打殺殺的讓年輕人乾就好了。
馬人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有些尷尬地對葉獨青道“葉賢侄,當初我年輕時曾經住在紅楓山腳,也算半個古泗縣人。
不知令尊令堂可有方便,我近期回去一趟,也算和葉家走走親戚!”
葉獨青心中極為為難地張了張嘴,他的‘令尊令堂’,已經成了‘令堂令堂’。
他的親生母親葉耀,心胸寬廣,肯定不會不見人,這馬人傑若來了,不是看笑話嘛。
不過葉獨青也知曉陳飛的孝順,他賜予了他真傳和力量,還說要以後賜予他核心真傳,顯然是讓他繼承權勢!
能造就四個弱等頂尖勢力的絕世神兵啊,全給了他一個人。
不過論天命氣運,馬人傑和陳粟這兩個長輩,給得比他多,顯然是不吝給予長輩們榮耀和尊重。
就算是要拒絕,也要找個符合邏輯的理由。
葉獨青心念電轉,嘴上卻沒有遲疑道“家慈黎錦繡乃是江北豪門黎家嫡女,多年前曾經在某小千世界的仙人洞府得到王禹先生留下的真傳。
不過後來家慈受傷幾乎隕命,幸得陳飛公子的丹藥幫助才恢複到能行動,但也少見生人,家父一直陪著,還請馬先生見諒。”
陳粟眼前一亮“‘漠北狂刀’黎風先生的女兒是葉大公子的娘親啊!
哎,葉雲、黎風,當年的揚州雙星啊!
說實話,當年我能越過半步神通,直接從肉身巔峰進階神通,一步登天,後天造就成宗師之姿,也是借了黎風先生和葉雲先生的東風啊!”
陳粟和葉獨青的爺爺葉雲是同輩,但卻比他們高了小半代,年齡大上七八歲。
當年他在江湖上也是強橫一時,靈肉合一、天人感應、天人合一,一步步極為順暢。
但是達到天人合一圓滿,返璞歸真之後,卻遲遲摸不到一步登天的感應。
若是進階半神,再從半神進階神通,那想要跨過天塹,又需要不知道多少積累,很可能道途中段。
後來黎風、葉雲後來居上,為求突破酣暢一戰,雙雙一步登天,天劫引動,借著這東風,陳粟也受了氣機牽引,法理道痕共振,進階神通秘境。
人家兩位都是旦夕之間轟破三道天劫,成就神通之後,繼續寒戰,慶祝一躍成就仙神。
而他成就神通,還他媽地差點兒死在天劫裡,回去養了半年傷,都下不來床。
馬人傑腦子裡轉了轉,忽然感覺他之前好似見過黎錦繡,他有些憂傷地歎了口氣,看來並不是啊!
不過馬人傑心中暗暗尋思,莫非是葉獨青的父親和他的夢中情人有關係,是兄妹?
馬人傑不再胡思亂想,打算回去之後,真的要好好努力,閉關修行,不浪費陳飛送給他的氣運。
葉獨青見到馬人傑並沒有非要去他家的意思,心中大鬆一口氣。
馬人傑欲言又止的樣子,弄得葉獨青差點兒以為馬人傑和他‘親娘’葉耀有關係呢!
他暗暗決定,如果馬人傑到了古泗縣,那他就主動拜訪,替陳飛儘孝。
不過葉獨青一想到葉耀和他說過的他的親生父親,又讓葉獨青糾結起來。
葉獨青忽然想到,他的親生父親金蟬飛的女兒,也就是當今金之國的長公主,他的姐姐,好似還是馬人傑的情人吧?
這是他隱秘調查的情報,應該錯不了。
這麼一算,葉獨青都感覺關係太亂了,和馬人傑這輩分關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
不過馬人傑的記憶是太虛道動的手腳,就算他和馬人傑說了,聽在他耳中的,在天機之力的力量下,可能也理解不了吧?
一想到太虛道,葉獨青不由心神沉重,莫非將金蟬飛趕出中土的是這個道門三宗之首?
金蟬飛的外孫女兒被收到太虛道門下,會不會是人質?
太虛道神秘莫測,而且作為門派類的頂尖勢力,主流追求和世家或大江幫這樣的幫派不同。
一般的門派,都首重傳承,對世俗權力並不看重,很少下場。
不過門派主流如此,但多少還是有例外。
世家首重血脈傳承,其次則是權勢。
幫派則是擁有權力野心的人彙聚,但世家、幫派也會有喜愛清修的出家人,總有異類。
葉獨青一想到如是寺、水月靜齋這樣的禪修佛家門派,最不該下場的門派,最近也隱隱地越發活躍,就感覺風雨欲來的感覺。
平靜和平的中土或許也暗藏風雲,東海這麼大的動靜,是因為在中土看來不過是小兒科,還是抽不出力量來重建東海秩序?
一想到這些,葉獨青心中不由苦笑,原本的熱血沸騰也有些降溫。
怎麼一有了天人級戰力,他卻越發感覺自己的弱小和無能為力,隻能偏安一隅稱王稱霸。
當初在古泗縣的時候,雖然受‘廢物’待遇,鬱鬱不得誌,但光是一個葉家嫡長子的身份,就非同小可。
除了知縣、林家家主、正一道院院君、黃家莊莊主等寥寥幾人之外,他的一句話就能大改一縣格局。
三個人一起喝著茶,原本還極為暢快的氣氛,卻是漸漸地變得沉重。
陳粟看出眾人心情不好,他又想到了陳逢來到東海,一副想要掌控整個東海大界域的勢頭,也不由想要暫避鋒芒。
他這個東海正道萬國聯盟大祭正,其實本身就是王禹順手給他的,為的就是讓他安排,放出馬人傑一家。
他現在從陳飛這裡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卻是看不上那一個名義上的東海領袖身份了。
畢竟這位子當三年之後就沒了,又不能傳給兒子,但氣運卻是可以的!
不過辭官是不可能辭官的,俸祿不拿白不拿,還怕資源多。
而且他還想要進步,當政事堂諸相呢,以後他的墓碑上刻著的身份,是政事堂參知政事,就算是做鬼也能笑醒。
“馬賢弟,葉大公子,要不咱們借用天龍道院的太古傳送陣,回中土放鬆一下。
我聽說懷安府唐家公子結親婚宴快到日子了,咱們不如一起過去沾沾喜氣!”
陳粟眼前發亮,想到了懷安府這座古都的繁華,那可是連火桑上國的國度離京都遠遠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