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凰驚天下!
“相識?唔,我和他不熟。”見得冥火炎滿眼疑惑好奇的樣子,冥毓敏立刻搖了搖頭,回答道,搖著手中的黑扇,恣意釋然。
冥火炎聽了冥毓敏的話,摸了摸鼻子,再轉眸望了一眼已經是走下戰鬥台的那個少年,他總覺得冥毓敏和他是相識的,不僅相識,就連那種默契,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哪怕是一個不經意間的小動作,他們仿佛都能知道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哪怕是他和冥毓敏之間的默契,都沒有這樣契合過。
所以,他並不太相信先前冥毓敏所說的那句“和他不熟”的言語。
一輪比賽過後,那少年無疑成為了最為令人關注的焦點,也是此次能夠代表冥城前去參加全國大賽的黑馬人物。畢竟,比較靠前,有很大希望能夠進軍前三十名的紀鵬都輸掉了,那這人不是突然冒出來的黑馬,又是什麼呢?
那等站立在戰鬥台上所表現出來的從容,實在是令人心底震顫。也使得那無數觀看此次比賽的少女芳心暗許。
第二輪,經過淘汰所遺留下來的七十七名,仍然是抽簽,其中會有一人輪空,輪空的那人將會直接晉級到第三輪的比賽,所以,這不僅是比誰的修為高,更是比誰的運氣更好。
結果顯而易見,冥毓敏微眯著眼眸又回來了原先的那棵大樹底下,繼續閉目養神,比起此刻台上奮力拚殺的人來,那是要多愜意就有多慵懶,誰叫這一輪她就偏偏的運氣那樣的好,直接是輪空了呢?
很顯然,她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在這大樹下睡上一覺。
正如冥毓敏先前對冥火炎所說的那樣,誰對上那少年,都不可能贏得了,少年又一次一招製勝,哪怕對麵的人修為是高還是低,又或是花哨的好看或是沉穩的有著大將之風,都僅僅是一個照麵,就被稀裡糊塗的打下了戰鬥台,直到最後,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怎的會輸。
“你倒是愜意。”不知何時,少年竟然走到了大樹底下,望著斜斜靠著大樹似乎是睡著了的冥毓敏,眼露出溫柔寵溺之色,伸出手去,輕輕的將她略微有些歪倒的身子擺正,還不忘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條白色的絨毛毯子,極其輕柔的蓋在她的身上。
抬手之間,輕輕地滑過她柔順且被整齊挽起的墨發,逐漸滑至她的臉頰之上,猶如輕風拂過,帶著輕柔的觸摸之感。要不是他站著的這個姿勢足以阻擋住那些個時不時關注著他的那些個少女的視線,讓人看不見他到底是站在這裡做什麼的話,恐怕下一秒他是個斷袖之癖的名聲就能夠和他現如今的“黑馬”有的一拚。
“你在做什麼?”正當此時,冥火炎也已經是比試完了,而且還是完勝,不過,他遠遠的就瞧見了他站在冥毓敏的身前很久了,忍不住的這才走了過來。方才他眼角瞥見的是不是他的手正放在樊憫雨的臉頰上輕輕摩擦著?
這讓得冥火炎迅速警惕了起來,一雙眼眸也如鷹般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在他出聲之後,不慌不忙的將手給縮回去的少年。
少年站起身來,背負著手,微微轉眸,望了冥火炎一眼。
“你是冥火炎?”儘管是疑問句,但他卻是說的很肯定。凡是和冥毓敏有過接觸的人和事,他都調查的一清二楚,無論是她最在乎的還是她最憎恨的,沒有哪一個是他所不知曉的。所以,在看到冥火炎的第一眼,他便斷定了眼前的這個少年郎就是冥火炎,冥毓敏的親堂哥,也是冥毓敏在這世間最為在乎的親人。
“你。。認識我?”冥火炎微眯起眼眸,望著他,左思右想了一番,確定他確實是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少年。那他又是怎麼會認識他的呢?
“準確的說,是我認識你,而你還不認識我罷了。”少年儒雅的笑著,隻是渾身散發而出的氣質卻猶如王者,哪怕隻是一個簡單的微笑,都讓人覺得是那樣的隨和又令人心生畏懼和敬畏。
這也讓得冥火炎心底很是訝然。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叫雲兮澈,是毓。的好朋友。”少年優雅的說道,儘顯紳士風度。
其實他差點就想要說出“毓敏”這個名字,不過好在話到嘴邊忽然的轉了個彎,響起了眼前的這個少年郎可還不知道這個如今還安然的睡在樹下的女扮男裝的少女就是他的那個堂妹——冥毓敏!
“冥火炎,樊憫雨的朋友。”冥火炎緊接著說道。
“知道。”雲兮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冥毓敏微微的動彈了半分,修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不一會兒便是睜開了雙眼,在雙眼還沒有完全有焦距的時候,率先的看到的就是雲兮澈,微微的再閉了閉眸子,再睜開之時,已經是恢複了清明,再也沒有先前的朦朧之態。
隨著她的動作,身上原本蓋著的絨毛毯子也是隨之落下。還在她還沒有站起身來,所以就算毯子垂落也是落在她的身上,這個時候她也才發現身上的白色絨毛毯,毯子上麵還有清清淡淡的獨特味道,她知道,那是他身上所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