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風匆匆趕了過來,見了德昭連忙行禮“小姐,屬下來遲了,這人給小姐添麻煩了。”
德昭點點頭“這姑娘是何身份?為何口稱是清平公主?”她見徐夫人院子裡的十幾個婆子都已經看在眼裡,心道你就算真是清平公主,你也彆怪我斬草除根了。
南風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無視了清平公主盈盈大眼中的懇求,稟報道“這位姑娘是清平公主身邊的大宮女,自幼伴著公主長大。因為思念親人過深,進了突厥後就患了臆病,認為自己是清平公主,王後待她情意濃,特地請了不少□□厥名醫醫治都沒有成效,就托了將軍帶回了大興醫治。”
德昭淡淡道“還是早日將這位姑娘送回親人身邊才好。”又狀似無意地指了指靜王側妃。
南豐連忙借口道“是,屬下這就安排。實在這姑娘也有些可憐,她生母原來伺候過靜王,她就以為自己是公主,也是情有可原。”
眾婆子恍然大悟,有人就悄悄道“說不定真是靜王的種呢。”“可不是。”
不理會她們的竊竊私語,德昭心裡鬆了一口氣這事縱然包不住了,也隻不過是皇家的一段風流軼事,總比自家兄長搶奪公主的罪名強些。她憐憫地看了一眼清平公主,已經給了她了機會,對方卻太貪心,若不是清平急於想先在徐夫人那裡掛個名,德昭還不一定一下子把人打回泥端。
清平公主見勢不妙,連忙道“這位小姐,本宮的事情隻有李將軍能做主。本宮要見李將軍,他答應我跟隨的。”一眾婆子又露出了懷疑的目光。
南風聽了這話,原來的那點同情頓時無影無蹤,他連忙道“姑娘,你的癔症又發了嗎?我家將軍這一路上連句話都沒跟你講過,怎麼會答應你事情呢?”
德昭眼神驟縮,好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她手指微微一動,指尖劃過了一個腰帶上佩戴的小巧玲瓏荷包。隨即一拍巴掌“看來這姑娘病得不輕,來人,去將雁門中最好的大夫來給姑娘看病。”
兩人靠地近,清平公主就覺得那掌聲特彆清脆,接著腦中一片混亂,一陣刺痛傳來,她忍不住抱著頭低叫道“本宮是公主,本宮還要做王後呢,誰敢攔我,本宮要滅你們全家。”
德昭淡淡道“你做王後的執念這麼深,怎麼會舍棄榮華富貴來到雁門呢?真是有癔病啊。”
南風見差不多了,連忙說道“還麻煩兩位嬸子幫我把這姑娘送到前院去。”
沉心見紅塵還呆呆的,暗中推了她一把,紅塵回過神來道“小姐,不如將人交給奴婢吧!奴婢定能將這位姑娘安置妥當了。”
德昭點點頭,威嚴地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此事是皇家秘事,誰要泄漏一絲口風,惹來殺身之禍,侯府定不輕饒。”
那些婆子一陣膽寒,紛紛答應不敢。
靜王側妃被這場變故驚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想喊叫卻發現聲音發不出來,原來德昭趁其不備,早就摘了一顆身上的珠子彈中了她的啞穴,那個小丫鬟則是早就嚇昏了過去。
紅塵帶著人將清平公主的嘴堵上,連拖帶拉將主仆三人都帶了下去。
德昭見人走了後,對沉心低聲道“瞅時間把這事跟將軍回稟了,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突然有些意興闌珊,想起徐蘭兮似有似無挑釁的眼神,有些想念與張仲堅在一起的日子。
這時,南華帶著阿寶尋了過來,小阿寶一臉興奮地喊道“姐姐,母親在找你呢。就要開席了!”
德昭有氣無力地答道“知道了。”
李釗順利脫身回到雁門,心裡實在高興,舅舅一家的到來更是讓他躊躇滿誌,席上多喝了幾杯,身子就有些沉甸甸的。
北風帶著小廝伺候他洗漱完畢,正要放下帳子離去,就見南風麵色凝重地在走了進來,低聲道“將軍,出事了。”
李釗翻身做了起來“說。”
“清平公主溜進了侯府,想要硬闖進夫人院子裡,被大小姐攔下了。”
李釗目光一緊,這女人真是大膽,自恃身份連自己母親都不放在眼裡,自己可是多次提醒她,離開了□□厥,什麼公主、王後可就與她無關了,沒想到那女人當時答應地好好的,反過頭竟然把心思算計到他頭上了。
妹妹既然出了麵,李釗的心又落了回去,他就著北風的手懶洋洋自靠在枕頭上,問道“大小姐怎麼處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