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不想薑新依舊認為陸尋是五境,而選擇輕敵罷了,他認為薑新隻要打起精神不犯嚴重的錯誤,這一戰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想當初陸尋若是隱藏實力,也都隻敢挑戰六境小成的寧門修士,連六境大成的修士一個都不敢挑戰,這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哼,就算是六境武師又如何?”
果然,薑新在寧文忌的示警之下,心中確實是變得謹慎了幾分,但口中卻是發出一道冷笑,似乎是頗為不屑。
六境和七境之間,依舊相差了足足一境,而這個時候陸尋的氣息沒有絲毫的掩飾,那就是初入六境的武師境界。
隻可惜無論是薑新自己,還是那些旁觀的學院天才們,都絲毫不清楚,陸尋的這個初入六境武師,和其他的同境武師,是完全不一樣的。
砰!
一道大響聲傳來,薑新的反應其實並不慢,他微一側身,雙手交叉,擋住了陸尋轟向他後心的強力一拳。
哢嚓!
然而就在下一刻,薑新隻覺自己雙手手臂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緊接著又聽到一道讓人牙酸的骨裂之聲。
原來薑新擋在自己胸前的兩隻手臂,其中前邊的那一隻受力最重,竟然直接被陸尋這一拳給生生轟斷了。
要知道薑新雖然不是武師,可是在他初入七境的氣息加持之下,他雙手手臂的防禦力,絕對堪比六境武師,他也有著這樣的自信。
可即便是這樣,一個初入六境的武師一擊,竟然直接將薑新的手臂給生生轟斷,可想而知那道力量到底有多強?
如此結果,不僅是讓薑新臉色大變,站在某處觀戰的寧文忌,一張臉也是黑得猶如鍋底灰一般,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結果。
堂堂七境修士的薑新,對上一個初入六境的武師陸尋,竟然短短兩招之間就受傷了,而且傷勢看起來還不輕。
手骨斷裂嚴格說起來隻是小傷,可不要忘了,此刻薑新可沒有時間養傷,他還有一個實力不俗的對手呢。
陸尋又怎麼可能不抓住這一個機會呢?
“陸尋,住手!”
眼見陸尋已經再一次有了動作,寧文忌終於忍不住暴喝出聲,可知在此地的他,想要第一時間救下薑新,單靠聲音大絕對是不可能的。
“所有欺負過我妹妹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冰冷的聲音從麵前的水幕之中傳出,讓得寧文忌身形都微微顫抖,這話似乎並不僅僅是針對薑新,還針對他這個寧門門主。
哢嚓!
就在陸尋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一拳又已經狠狠砸在了薑新的手臂之上,將其另外一隻手臂也生生砸斷。
“我聽說當時在學院戰擂殿之時,你揚言要打斷我妹妹的兩隻手臂,那也自己先嘗嘗這個滋味吧!”
陸尋的話語還在繼續傳來,而這個時候的薑新,已經痛得滿頭大汗,幾乎沒有太多的還手之力。
那種痛入骨髓的劇痛,他已經好久沒有經曆過了。
說實話,這些年學院諸多天才都過得太安逸了一點,生死之間的戰鬥是越來越少,像薑新這樣的人,何曾承受過這般的痛苦?
誠如陸尋所說,他固然是有恩必報,卻也是有仇必報,他的逆鱗就是自己的家人,膽敢欺負自己的家人,那就是和他不共戴天。
打斷薑新的雙手手臂之後,這個空有一身七境煉氣修為的學院天才,對陸尋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威脅,而他所謂的報仇,絕不能算完。
是這個家夥先要殺自己的,那就得做好被反殺的覺悟,陸尋嫉惡如仇,對方都想殺自己了,那他還有什麼理由手下留情呢?
“門主,救我!”
看著陸尋眼中升騰而起的一絲殺意,薑新知道自己命在頃刻,這個時候他連自己雙臂的劇痛都忽略了,更重要的,還是自己的這一條小命。
“陸尋,你敢!”
一道高喝聲響徹而起,似乎隔得極近,隻是聽到這話的陸尋,臉上的冷笑不由更加濃鬱了。
薑新的這條命,還是你寧文忌說了算嗎?
“下輩子投胎做狗,記得要跟對主人!”
陸尋清冷的話語傳進薑新耳中,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脖頸微微一涼。
似乎有什麼液體從頸部流了下來,卻無論如何也不能發出完整的聲音,讓得他恐懼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