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不摧!
電話響了,葉書冉去接。是何摧,他說再過十分鐘花店門前見。
葉書冉又坐了片刻,到廚房跟葉宏昌打招呼,說“我去一手店。”
出了門,正遇見姑姑一家停車,她忙指揮他們往前麵開,說“待會兒我媽回來看你們把門都給堵了,非生氣不可。”
“你媽沒在家啊?”
“值班到下午2點。我去買東西。”
花店前,何摧的車子已經停在路旁。車窗貼膜是夠高級,看不見車裡有沒有人。她繞到車子的左側,後麵的車門嗒地打開,險些撞到臉,她輕巧地一跳躲開來。
“上來。”門大開,何摧坐在後排座上,往裡麵挪了挪。葉書冉看見他便情不自禁地一笑。
上了車,關上車門,看了看前排,問“方顥澤呢?”
“我嫌他太礙事,先送回我家了。”
“那束花真漂亮,送給爺爺的?”副駕駛位上放著一束彩色向日葵,用米色的紙托著,係著黃綠相間的絲帶。
何摧看著她,從她上車來就緊緊地看著她,聽她這麼問,便把那束花拿過來,說“送你。”
葉書冉愕然,送她?
“不接著嗎?”
“哦。”葉書冉忙伸出雙手去接。何摧沒鬆手,卻另一隻手攬過她的腰,精準地吻上她的唇。
先是一驚,可是很快地,她的唇就在他的輕輕吮吸下變得柔軟滾燙,身體也放鬆地讓他攬得越來越近。那束花,堪堪擋住這片旖旎。
葉書冉靠在何摧的肩上,膝上放著這束彩色向日葵。“你是在這家花店買的花兒嗎?”
“不是。在酒店那邊買的。”
“為什麼是向日葵呢?”
“那你喜歡什麼?倒想送你玫瑰,可是捧回家不是太顯眼了”
“向日葵我就很喜歡。玫瑰,我沒有特彆的感覺。易堃經常收到愛慕她的聽眾送的玫瑰花,不勝其煩。終於有一次她在做節目的時候說‘送人玫瑰,手有餘香,可是收玫瑰的人會紮到手的,所以還是不要輕易送的好’。”
“你最喜歡什麼花?荷花?”
“你怎麼知道?”
“蛛絲馬跡。你的記事本上、背包上都有荷花的裝飾。”
“嗯,最喜歡荷花。我們家院子裡有個池子,是我爸爸親自動手壘的,養睡蓮。去年夏天開了一池子。”
“明年夏天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走進你家院子,看你的那池子睡蓮了吧?”
“你不要總是說這麼讓我歉疚的話嘛。”她又挽緊何摧的胳膊。
何摧拿起她的手,說“怎麼塗了這麼紅的指甲?”
“不好看?”
何摧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撫過,說“好看。很襯你的手。”她的手纖細,但是指卻又不是修長。他拿自己的小拇指比過去,葉書冉的每根手指都要比自己的小拇指細。
葉書冉抓過他的大手,說“你有幾個鬥?”
何摧說“不知道。你數數看。”
葉書冉果真捏著他的指尖兒,湊近眼睛認認真真地數起來。十指連心,何摧覺得終日在電腦上敲敲打打的手指,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過,就連心都熨帖起來。他想起來在g大測試中心的會議室裡,就是她的這一雙小手在他額頭、發頂舒適地按摩著,讓他卸了疲憊,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睡了舒適的一覺。方顥澤說得對,自己挖到了一塊寶。日後,或許她不會成為自己在事業上肩並肩的戰友,但是卻是自己卸下盔甲後可以擁有的溫暖。她那麼小,有時候自己願意把她當做孩子,可是,竟然會從她的身上感受到溫暖。他在葉書冉的發頂輕輕地親吻,細細軟軟,清香依然。
“兩個鬥,還都在大拇指上。一鬥窮,二鬥富。何摧,你是個富人,而且富得很霸氣!”
“嗯,那你還真是中獎了,中個500萬體彩的概率都比你找到我這樣的男朋友高。”
“彆繞我,我聽不出來你這是好話還是壞話。你知道我有幾個鬥嗎?”
“八個?”
“十減二等於八嗎?”
“不是。八是我的幸運數字。你有幾個鬥?真是八個?”
“不,我一個鬥也沒有。”
“那代表什麼?”
“代表我這個人守不住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