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不摧!
等了快40分鐘,葉書冉已經無聊地喝了一杯咖啡,仿佛隻有喝點兒東西才能平抑她的焦躁不安,於是又泡了茶。剛把水倒進杯子裡,電話就響了。葉書冉忙跑過去接電話,隻聽那邊說“開門,書冉。”
葉書冉開心地跑過去開門,何摧帥帥地站在門前,手裡握著電話,笑笑地看著她。她也歪頭對他笑,卻發現他後麵還站著個女的。笑容慢慢收了回來,如果沒認錯的話,這個人就是那年看到的“廖姐姐”。
廖琪琪從何摧身旁閃出來,衝著表情凝固下來的葉書冉打了個招呼“嗨,我叫廖琪琪,何摧的同事,送他過來。”
葉書冉閃身到一旁,說“你好,請進。”
何摧和廖琪琪進了房間,都在沙發上坐下。葉書冉局促地站在房間的中間。何摧衝她招招手,說“過來坐啊,站那兒乾什麼。”
葉書冉暗自吸了口氣,心想“這是我的房間好吧,好像你才是這裡的主人似的。”
從見到何摧的興奮和見到廖琪琪的意外中恢複過來,她又變回那個進退得體的葉書冉。她問“要不要喝點兒什麼?”
廖琪琪說“不必客氣,礦泉水就好了。”然後拿過桌子上的依雲。
葉書冉想那水是收費的好不?很貴的好不?我都沒舍得喝好不?
廖琪琪半天沒擰開瓶蓋兒,伸手遞給何摧,何摧接過來擰開,又遞給她。
真默契。葉書冉轉身把剛剛那杯茶遞給何摧,然後靠在桌子邊上站著。她覺得站著,比坐著床邊上直對著他們倆要精神上鬆弛一點兒。
何摧接過茶,葉片在杯子裡輕輕舒展,好聞的茉莉香,好茶,肯定不是酒店的。葉書冉站在那裡,也不抬頭看他,讓他想起在馬迭爾門前,她低著頭數石頭的樣子。因此,他恍惚地以為,他們大概現在是在香格裡拉豪華閣那間客房裡,兩人並沒有空間移動到北京這個地方。真的沒想到,她這會兒竟然真的就來了。他很想上去抱一抱她,讓這種感覺更加真實一點兒。
廖琪琪覺著這倆人靜默得有點詭異。
何摧把茶杯放在茶桌上,問“書冉,怎麼突然就到北京來了?”
葉書冉這才抬頭看他,話到嘴邊又掩了三分,說“聽說明後天這邊有兩場招聘會,正好我爸爸出差過來,我就跟來了。”
“哦?那叔叔呢?”原來不是自己來的。
“下午坐飛機回去了。”
還真是就她一個人了。現在不是旅遊季,酒店雖然不錯,但是入住率不高,走廊裡靜得很。何摧決定按照剛才的設想,不能讓她一個人住在這兒。
“那你收拾一下東西,下樓退房。”
還沒等何摧說完,葉書冉便驚呼“退房?那我住哪兒啊?”
何摧無奈地笑了笑,這孩子,怎麼沉不住氣了呢。說“我跟廖琪琪說好了,你這兩天就住她那兒,我也放心。”
葉書冉看了廖琪琪一眼,倔強地說“不,我住這兒挺方便的。”她看廖琪琪揚眉看了看她,發現自己的語氣太生硬了,很沒有禮貌,很不知道好歹。她說“我就不去麻煩廖姐姐了。最多住今天和明天兩個晚上,也許明天晚上也不住就回去了呢。”
何摧盯著葉書冉,一臉嚴肅。廖琪琪決定先出去回避一下。便說“我去一樓等你。”她是看向何摧說的。意思是一會兒你自己下來還是帶著這姑娘一起下來,隨便你。然後拎著礦泉水出去了,剩下的水晚上可以敷張麵膜。
何摧又歎了口氣,站起來走到葉書冉麵前。葉書冉覺得她這樣靠著桌子站得不直溜,比何摧矮了好多,便也站直。隻不過這一站直,與何摧的空間距離又近了點兒,心就跳得快了點兒,估計臉也紅了點兒。何摧輕輕地把她擁進懷裡,說“鬨什麼彆扭呢,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在酒店裡住。琪琪離我很近,你住她那裡我才不用擔心你。來的路上她已經同意了。”
葉書冉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身。比起討論住在哪裡,久違的令人想念的擁抱不是更緊要嗎?
何摧用手捏著她的下巴,葉書冉仰頭看著他。“瘦了,下巴都尖了。想我想的?”
“嗯,茶飯不思。”
何摧低頭含住她柔軟的唇,從最初的輕柔輾轉,到後來似疾風暴雨,以燎原之勢一解相思,緊緊的擁抱就像在相思之海裡抓住的一棵浮木,生怕一鬆手便重新溺回去。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何摧不舍地放過她的唇,把她緊緊按在懷裡,嘀咕了一句“真是要命”。
“收拾東西,我們退房好不好?”何摧又問她。
葉書冉很想離何摧近一點兒。這樣她匆匆來,匆匆走,可以多一些時間看見他。但是她不想住廖琪琪那裡。葉書冉還是不說話。
“那為了保險起見,我隻有住你這裡了,反正你這裡也是兩張標準床。這樣晚上走廊裡有什麼奇怪的動靜,或者什麼人喝醉了敲錯門,我也給你壯個膽。”何摧咬咬牙,開始威脅她。
果真葉書冉一臉受驚的樣子,抬起頭看著說出嚇死人不償命的話的何摧。直到看到他得意的笑的樣子,才知道自己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