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不摧!
“我的煎熬不比他少。他是在等我一個人,我是離開全家人。你知道我來這兒能得到什麼,而離開我的親人們又會失去什麼。”
方顥澤抱胸看著她,說了句“我同意。不過你看到了,你不來,等何摧的也有一個人。”
葉書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算什麼?合夥對付外侵物種?心裡涼透了。
而廖琪琪似乎從這兩個人的對話裡聽出來點兒什麼,方顥澤比何摧還了解葉書冉?
何摧回來剛落座,就聽廖琪琪問“阿姨跟你說什麼啊?我今天給阿姨打電話,阿姨說你都好久沒往家打電話了,問我你忙不忙呢。”
何摧看了看從他進來就埋頭喝湯,看都沒看他一眼的葉書冉,說“沒說什麼,家常事情。”
何摧從遠處給葉書冉夾了菜,葉書冉才抬頭一笑,問“何摧,火車站離這兒遠不遠,彆耽擱了,早點兒去踏實。”
何摧想了想,看了看時間,說“不遠。耽誤不了。咱們四點鐘從這兒走就行了。”
葉書冉也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兩點多點兒。還要那麼久。
廖琪琪說“早點兒走也行。我媽說好久沒見你們了,讓我帶你倆過去吃包子呢。芹菜豬肉餡兒的,扁豆餡兒的,大白菜餡兒的,都是你倆愛吃的。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動手擇菜剁肉了。”
何摧跟方顥澤都看見葉書冉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知道廖琪琪這句話讓她太難以接受。何摧忍了忍,和聲對葉書冉說“吃好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方顥澤覺得廖琪琪有點兒過了。這麼擠兌葉書冉,一會兒該輪到何摧給她臉色看,倆人還不知道要鬨成什麼樣。於是說“一會兒我負責把你這個半瘸子送回家。何摧先送葉書冉去火車站,然後再到你家吃大包子就行了,差不了一時片刻的。掐著時間讓阿姨煮鍋玉米糊糊粥,我可不吃膩了的。”
“慣得你!愛喝不喝。你是我們家太子爺啊?”廖琪琪斜了他一眼。
“不是你家太子爺,是你家老太爺的乾孫子!”
葉書冉站起來,跟何摧說了聲“去下洗手間”。
門剛關上,何摧就問“我剛才出去,你們跟書冉說什麼了?”
方顥澤挑眉看了看廖琪琪,廖琪琪說“沒說什麼啊,隨便聊聊。嗯,討論了一下為什麼梁阿姨不知道你還有個女朋友呢。”
何摧被氣著了,他沉聲對廖琪琪說“你彆總是針對她。我跟她的事情跟你們說不清楚,也不想說。隻有一句,我是對她是認真的,也是有長遠打算的。如果你們是我的朋友,就請給我的女朋友適當的容納和尊重。她能做決定離開家人來我身邊,我已經覺得愧對,所以一定會竭儘全力幫她、護她。方顥澤,你買單,我先走一步。”
何摧穿好自己的衣服,帶上葉書冉的衣服和背包拉開門走出去,聽見後麵啪地一聲,方顥澤說“廖琪琪你發什麼神經。”
找到葉書冉的時候,她正靠在走廊的牆上站著。他走過去,葉書冉看都沒看一眼,說“裡麵有個帥哥在彈唱童安格的歌兒,真好聽。你聽。”
“你說這樣認識一場,起碼要來說聲再見,心事才算完。
明天起你要去流浪,
這一生,不再回來這地方。
這種道彆有些感傷。
知道不能留你,讓心跟你到遠方。
很難把聚散當平常。
好不好,讓我陪你到天亮。
……”
葉書冉知道何摧一直在看著她,可是她都沒有勇氣看他一眼。她喜歡童安格的歌,哪怕是一個沒嘗過愛情味道的人,也會被這淡淡的憂傷觸動情懷。
為了唱好童安格的歌,葉書冉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因此,聽過她唱童安格的歌的人,都說彆有味道。有時候寢室裡開臥談會,最終都會有人說“書冉,唱個童安格的歌兒吧。”她就會輕輕地唱給她們聽。很多次老大慫恿她去學院的樂隊唱歌,她都笑著拒絕了,說“我高興了唱給你們聽,沒義務給他們彆的人飽耳福去。”
何摧把衣服遞給葉書冉,說“走吧,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咖啡館,坐一會兒。”
葉書冉套好衣服,何摧攬著她的肩走出飯店。車裡涼颼颼的,她從背包裡拿出保溫杯喝了口熱水。說“不去咖啡館,車裡坐會兒就好。”
“書冉,剛才我媽打電話,問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