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何摧似乎也很疲憊無奈，說“你鎖好門，困了就先休息吧。”
葉書冉苦笑地又看了一眼那扇門，說“門鎖得好好的呢。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何摧似乎是在認真地斟酌該不該問她晚上跟方顥澤一起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說“現在沒有。有什麼話，等我回去再說。”
葉書冉聽見電話那邊說“何摧，過來陪爺爺吃碗湯麵。”
葉書冉吸了口氣，緩緩地說“你去吧，彆讓他們等你。”
“好，書冉……”
葉書冉聽見電話裡傳來輕輕的“啵”的一聲，說了句“再見”，便掛斷了電話。
樓下方顥澤吸完了一支煙。剛剛他的電話已經響了兩遍，是他老爸的。看來先沉不住氣的是他呢。他把煙頭彈進路邊的下水道，回撥了電話。
方景天先問他是不是把葉書冉送到學校了。方顥澤嗯了一聲，然後問“您找我有事？”
方景天說“h省政府的項目由你來接手吧，剛才我已經跟古梓興講過了，明天你們倆把這件事情交接一下。我知道你今天帶著葉書冉來就是為了這個項目，彆以為你一撅屁股我還不知道你要乾什麼。我知道你現在著急在公司裡有所表現，哼，總比無所事事強。但是你不要把精力放在外地，得不償失，還是多花心思開拓北京的房地產市場。這次，也是因為要跟高濱建立關係我才放手讓你做京外的事情。顥顥啊，葉書冉是個多好的女孩子啊，你什麼時候能找個這麼像樣的媳婦，嗯？”
“葉書冉再好，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找什麼樣的媳婦，還得看我喜歡。”方顥澤沒好氣地說。他忽然看見葉書冉從小區裡走了出來，他忙說了句“我有事，先掛了。”便推開車門，下車朝她走過去。
葉書冉茫然地站在路邊，似乎沒看見方顥澤，正好來了一輛空駛的出租車，她便招手叫停。
方顥澤急一步走過去，想也不想地抓住她的胳膊，問“你怎麼沒回去？這是要去哪兒？”
葉書冉嚇了一跳，驚恐地一甩胳膊沒甩開，定了神見是方顥澤，反應了一下他的問話，說“回學校。”
司機不耐煩地問“走不走啊？”
葉書冉說“走。”來開車門坐了進去。
方顥澤伏在車窗那兒，說“書冉你下來，有什麼話慢慢說。”
葉書冉說“沒有什麼，你彆多想了。師傅，開車吧。”
車身一顫，方顥澤趕緊讓開，眼看著車子開走。
他轉身走回車上，拿了扔在副駕駛的電話，撥給何摧。電話一接通，他就急急地問“你在哪兒呢？”
“我還在琪琪家。怎麼了，火急火燎的？”
“你怎麼這麼晚還在琪琪家？”
“廖叔叔晚一些會回來，我等等他。”
方顥澤想了想，問“書冉知道嗎？”
“她剛剛給我打電話了。你要沒彆的事兒，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方顥澤猶豫了一下，說“那就明天再說。”
結束通話，方顥澤想起剛剛葉書冉那迷惘而又瞬間堅定了的眼神，歎了口氣，發動車子朝大的方向開去。這麼晚，葉書冉離開何摧這兒，也隻可能回學校了。剛才還不如堅持陪她上樓。
晚上路上的車不多，方顥澤開了一會兒找到葉書冉坐的那輛出租車。並行的時候，他透過半開的車窗看見她深思而疲憊的樣子，沒有開口叫她，慢下了一個車身的距離，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