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蓉歎息,“是啊,那孩子今天遭罪了。還好她反應快,若是……”
商蓉頓了頓,“好在有驚無險,她沒事,你也沒事。
小娟,我跟你說說咱們家跟小軍他叔公家的那些事吧。不知道你有沒有聽人說起過……”
雖然兒媳婦已經娶進門了,但商蓉還是怕外麵那些事情會影響兒子兒媳的感情。
杜娟細細聽著。
商小軍跟他叔公家那些事杜娟知道一些,上一世就知道了。
畢竟那一家人被商小軍報複得挺慘的。
而商小軍的凶名,也是因為砍了他叔公兩根手指才傳出來的。
至於邱元鳳嘴裡那些殺人犯跟野種之類的,就真的是故意壞人名聲了。
商蓉剛好也說到這,她道“那時我爸掏空了家底換了一筆錢,想帶我去省城治眼睛,被他們竄掇老太太偷了去給他大兒子娶媳婦。錢都花了,我爸去要也沒要回來,回家就氣病了。
小軍氣不過,就出了那樣的事。
當時他才九歲,提著一把帶血的菜刀站在桌子上,說是誰敢過來他就砍死誰,可把我嚇死了。
雖然後麵因為小軍年紀小沒有負什麼法律責任,不過我家那筆錢也當成醫藥費送給那邊了。”
商蓉嗬嗬笑,又說起邱元鳳來。
“彆看她眼明腦清的,會罵人會動手,說話也不喘氣,實際上受過刺激,腦子是真有點問題。
她那人身體不錯,四十多的時候還生過一個兒子,比小軍還要小一歲,隻不過那孩子命短,九歲那年去河裡洗澡淹死了。
就因為這事邱元鳳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非說是小軍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還報了治安隊。”
“當然最後肯定是跟小軍沒關係,當時七八個孩子都看著,他是被激流衝走了,跟誰都沒有關係。
也就是因為這些事,小軍還那麼小,名聲就傳壞了。”
提起這件事商蓉到現在還氣憤著。
“再說商振川,那就是個潑皮,當年在村裡亂搞男女關係進去了,聽人說前不久剛出來,估計聽到了你跟小軍結婚的事,今天帶了邱元鳳過來鬨。
那人,也是有病,自己在外麵亂搞,家散了,人也被抓了,非得說是小軍舉報他。
當年他被關進去的時候小軍才十四,正在鎮上上學呢,平時都不在村子裡哪管得了這些事。
所以那母子倆腦子都有問題,估計就是看著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什麼都往我們身上賴。
他們也不想想,小軍現在都二十二了,是個又高又大的男人了,哪能還像當年一樣任人欺負,簡直做夢。”
說到最後,商蓉麵色淩厲,看著也是有些氣勢的。
不過很快她又歎了一口氣說“也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小軍的名聲壞得離譜。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我有時還是心疼的。
其實想想,讓他承受那麼多,我這個當媽的責任最大,沒能保護好他。”
沒能保護好他。
這句話商小軍在彌留之際的時候也說過。
杜娟仿佛回到了那時,心裡酸酸的。
“媽,你剛剛說到邱元鳳最小的兒子是淹死的,知道大概在什麼地方嗎?”
商蓉有些意外杜娟會問這個,不過還是跟她說了,“就我們村口那條河上方的水潭裡,那兒有個渡口,還有客船,平時都有船夫幫人渡河,隻不過那天村子裡安排了大搶收,沒人看到。”
水潭,渡口!
杜娟知道那個地方,她心頭一震,關於上一世商蓉的死,她感覺自己想到一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