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英正在懊惱,待會兒光腚出洞該如何掩飾時,身後老者猛然睜開雙眼,滿臉詭笑。
懷英原本背後就光禿禿的,一股子寒氣驟然靠近脖頸,依然毫無警覺,正當那尖牙要咬下去時,“呼”的一聲。
一支利箭從懷英耳旁飛過,待懷英反應過來,一股寒冷的液體濺了懷英滿背。
懷英頓時一個激靈,往前撲倒,順勢滾了一圈,還未起身便聽到陳文急呼:
“大人,後麵!”
懷英迅速起身,才發現那原本慈祥的老者,額頭上插著一支利箭。
額頭和胸口流出的鮮血也漸漸變成了黑色。
嚇得懷英又連退了幾步,被陳文扶住。懷英吃驚道:
“這是?”
陳文道:
“剛剛他要咬你!還好我出手較快!”
懷英還想問問陳文怎麼又折回來了,卻再次被一聲低吼打斷。
“嘎嘎嘎,本尊終於自由啦!”
隻見那原本胸口中劍,頭顱中箭的老者,突然枯萎乾癟了下去,頃刻間成了一灘皺皮。
而巨石之上,一個渾身血汙,卻高大威猛,肌肉健碩的光頭男子,正仰天狂笑。
懷英提劍望著這血人,疑惑道:
“你這妖物,不是被我殺了嗎?”
那血人似乎心情大好,也不急於攻擊,反而邪魅的看著懷英,得意嘲笑:
“愚蠢的凡人!本尊乃魔,就憑你那點微末之技也想殺我?哈哈哈!
我還要謝謝你呢!若非你殺了靜玄這蠢貨,我還出不來呢!哈哈哈!”
懷英剛剛已經領教過這東西的手段,那可是粘著即死!當即決定:撤!
於是,一邊用手肘給陳文發信號,一邊假意笑著祝賀:
“哈哈哈!既如此,那就祝你終得自由!我們先走咯!”
隨即帶著陳文轉身就跑!
那血人顯然沒反應過來,一時間竟呆立當場。
待反應過來時,懷英和陳文已經跑出去三十多步!
“無恥人類!”
那血人滿臉憤怒,大罵著急追而來。眼看懷英二人就要跑出洞口時,懷英卻突然停下腳步。
“你去洞口警戒!”
隨即返身提劍回去,陳文還以為是懷英的計策,也不多言,徑直出了洞口。
看見陳武等焦急地守在外麵,大聲道:
“快,瞄準洞口!”
陳武見自家哥哥出來,還來不及問,以為又有妖獸,便急忙張弓搭箭,瞄準洞口。
“哥!什麼情況?”
陳文搖了搖頭,緊張的看著洞內道:
“不知!大人命我在洞口警戒。估計是要把他引出來!”
劉羽,張江、小二、候榮和費斌等見狀,也各持兵刃或張弓搭箭盯著洞口。
張乾見狀也對著眾人提醒:
“你們可得注意,彆射到老大!”
陳文道:
“大家注意,渾身血紅的就是魔物!大家小心!”
.......
眾人在外猜測警惕,而懷英卻轉身提劍,決定對戰血刃。
心中暗罵:媽的!師傅說的做不到啊!這外麵這麼的多弟兄,放出去,還不都得玩完了!
剛折回第一個洞廳,便遇到了急追而來的血人,二話不說,雙手持劍大喝一聲:
“孽畜!受死!”
隨即挽劍如花,向前刺去,那血人沒有防備,以為懷英定然已經逃出洞去,隻顧追。
不曾想一片寒光朝著自己襲來,趕忙止住腳背,淩空飛起,立於空中。
懷英之劍撲了個空,但也看不大清楚周遭環境,也不再糾纏,徑直往裡麵跑去。
那血人立在空中,稍一猶豫,便決定先吃了這人再說,也跟著進了裡麵最大的洞廳。
懷英一進到裡麵,光線稍明,立馬轉身迎敵。
那血人臨空飛進洞廳,見到光線明亮,輕蔑道:
“你這凡人,以為到了這裡就能與本尊對抗啦!愚蠢!”
話未說完,突然吐出一口黑煙,那黑煙正是之前追著懷英逃竄的毒物。
懷英心裡直呼糟糕,這東西又沒實體,自己也不會法術,隻好繼續奔走躲避。
那血人見懷英被黑煙追著跑,十分狼狽,不由大笑:
“哈哈哈!好玩好玩!”
懷英邊跑邊思考對策,嘴巴也不閒著,回罵道:
“你這狗屁玩意兒!敢不敢真刀真槍的與老子鬥上一鬥!”
那血人一聽,果然受到刺激,自信道:
“好!那本尊就陪你玩玩!”
旋即一口吞下黑煙,右手憑空招出一個金色缽盂,如同扔石頭般向著懷英腦袋就扔了過去。
懷英早有準備,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個缽盂。便舉劍猛揮,頓時一聲金鐵之音,那缽盂便被打落一旁。
懷英不曾想這看似威猛,實則無用,心想這東西雖然詭異,但似乎腦袋不夠靈光。便故意譏諷:
“哈哈哈哈!看來你這妖魔,手段也是一般,還有什麼破銅爛鐵,都扔過來吧!看你懷爺爺接不接得住!”
那血人見扔出的缽盂沒用,不由得更加惱怒,氣氛道:
“啊呀呀!氣煞本尊了!”
隨即又是憑空一伸手,一串菩提珠顯現,再次向著懷英扔去。
那菩提珠見風就長,快到懷英頭頂時,竟然化作一條鐵鏈,仿佛有眼睛一般,朝著懷英就纏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