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座孤山並不高,沿著石階快步而上,約莫兩百多米的樣子,孟凡便來到建築群之內。
而且說是學堂,經過大半天時間的改造,竟然有了那麼一絲絲道人清修之地的韻味。
隻能說,金錢的力量可以創造奇跡。
“喂喂喂,你們快點啊!”
“我一個病號都爬上來了。”
“嘁,真沒用!”
大傻左手纏著繃帶,對著山下大喊,中氣十足的樣子令警員們無奈。
陳家駒搭住孟凡的肩膀,無奈道:
“督察,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
“迷途知返的犯罪分子。”
“……”陳家駒。
雖然人應該謙虛,但陳家駒確實覺得自己很能打,各項身體素質都遠超常人。
可即便如此,他一口氣爬了近八百級石階,也必須得調整一下。
哪能如此中氣十足的喊話?
事實上,自從練了神秘鍛體術以後,大傻不僅飯量大、力氣大,嗓門也跟著變大,仿佛自帶擴音器一般,如今,整座山都回蕩著剛才那三句喊聲。
有那麼一瞬間,孟凡想到了京劇裡的某段唱詞:當陽橋頭一聲吼,喝斷橋梁水倒流。
大傻再練下去,怕不是真能將演義變成現實,昔有張桓侯吼退曹軍百萬,後有大傻吼死厲鬼無數。
半山腰,靠下一點。
簡氏投資公司的職工們個個氣喘籲籲,孟加拉一邊艱難邁步,一邊插著腰喘息:
“這家夥是牲口吧。”
“不用管他,那群久經訓練的警官都隻能勉強跟上去,更彆提咱們了。”
“嗯嗯,言之有理。”
一群久居辦公室,整天不動彈的文員們互相安慰,他們真是第一次見大傻這種樣子的“野蠻人”。
連梅大師都忍不住好奇,如此根骨的猛人,到底是被誰打成了這樣?
不過,她一向跟師兄不對付,自然不願意落下麵子去詢問緣由,隻是視線瞥向身側,冷聲道:
“喂,公平起見,進入正式培訓環節以後,你那兩個已經授籙入道的徒弟,還有傻大個不參與競爭。”
“這是自然,我鐘某一生光明磊落,從不占女人便宜,等會兒我就當眾說清楚,阿凡、基仔,還有大傻都不在比較行列。”
說到這裡,鐘發白同樣瞥過視線,盯著梅大師,問道:“那個出生於十靈時十靈日的姑娘呢?”
“哼,我肯定不會做勝之不武的事情,她跟你那兩個寶貝徒弟一樣。”
“彆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啊,明明是你賺了,好不好?
我家阿凡的天賦不曉得有多高,滿身功德,基仔也不差,要是算進來,那個叫阿雲的姑娘再怎麼適合修道,也比不過他們兩個。”
“嗬嗬,那前麵的約定作廢!重新比一比。”
言語間,火藥味十足。
平日裡比較沉默寡言的師傅,全然失去了氣度。
看起來比較矜持的梅大師,同樣如此,不複女冠應有的飄然之氣。
可惜,金麥基跟著師兄、大傻,先一步登頂,沒能看到樂子。
誰能想到往日那麼嚴肅的師傅,也會跟人鬥嘴、置氣?
突然,鐘發白將視線挪開,似乎不願意跟師妹一般見識,自言自語道:
“上天有眼,本以為會帶著一身本事孤獨終老,結果覓得佳徒,都是尊師重道的好孩子啊。”
“阿凡這個大弟子,福緣、心性、天賦都沒得挑……”
聽著師兄語氣中的那股得意勁兒,梅道姑就心煩,可她卻偏偏無法反駁,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孟凡為人沉穩,修為和功德也瞞不過高人法眼,根基那叫一個紮實,體內一股股輕靈之氣來回遊走,源源不斷,功德方麵也令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