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並非感覺錯。
鐘馗確實在盯著他，當然不是因為那些隻在心中嘀咕的話。
“隨我來。”
本來準備去沏茶招待客人的九叔愣了一下，看向孟凡，怎麼也想不通，自家師侄跟這位到底什麼關係。
終歸是見過世麵的人，雖然當時沒請下關帝君，但自己跟丹天伏魔步帥周倉關係甚密，如今被神話人物鐘馗召走，倒也不虛。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況且，孟凡自忖有一身功德護體不說，還有師門長輩庇護——
前不久，那道迷霧再度帶自己穿越時，便言明，丹天伏魔院以及祖師爺陶天師正暗中關注，使祂不敢有異心。
“有兩物相贈。”
一簿一筆出現在鐘馗手中。
生死簿？
判官筆？
這形狀……再集合鐘馗陰司四大判官之一的身份，很難不往這方麵想。
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啊！
此等神器怎麼隨意交出？
就算鐘馗神職極大，在地府中位高權重，十殿閻王、五方鬼帝，乃至酆都大帝，都不會同意。
見孟凡遲遲不接，鐘馗知道他心中所想，旋即開口道：
“這兩樣東西隻有在特定情況下才能使用，算是與你互惠互利。”
說著，兩樣不知真偽，不知究竟是何來曆的神器，化作黑光撞上孟凡一左一右兩麵手背，變成一道淡不可察的圖像。
左邊：生死簿。
右邊：判官筆。
看著謎語人一般的鐘馗，孟凡隱約猜出，對方知道自己是穿越者。
其實，這個沒必要糾結。
自己求長生逍遙，渴望一步步成為大神通者，要是達到這個境界以後，連看透穿越者來曆都做不到，那實在令人失望。
更何況，當初與丹天伏魔步帥周倉閒談時，總能從祂口中聽到：
諸天萬界。
眾神將征戰諸天萬界，隻能投影降臨……此方世界上限太低，無法承載太多力量雲雲。
當時孟凡心中已經有所預感，隻是沒有追著問罷了，後來，在得知丹天伏魔院還有自家祖師爺正盯著迷霧，他更是高興。
這不代表無論走到哪裡，都有關帝君、師門照拂了嗎？
簡直不要太舒服。
唯一讓他感覺無奈的是，麵前這位似乎喜歡當謎語人，說了為自己好，大家互惠互利，可究竟是在哪件事情上？
所謂特殊情況能夠使用，何解？
察覺到孟凡心有疑慮，模樣粗狂鐘馗再度開口道：“本座是個爽利人，但有些事情不能跟你透露太多，最多給個暗示。”
“凡是陰司秩序尚存的世界，這判官筆與生死簿，一點作用都沒有。”
懂了……
孟凡不是人精，亦不遠矣！
結合先前那些話，意思不就是，陰司秩序不存的世界便可以使用？
互惠互利則是指，幫助陰司在沒有輪回秩序的世界，建立秩序。
如此，那確實是一樁好事。
至於為什麼陰司有那麼多大神通者，不親自出手做這件事，孟凡倒不糾結，畢竟自己層次到了，自然而然便會知曉。
反正有好處就行。
“心裡知道即可，莫要聲張。”
“你小子倒是好運道，本座原先不打算在此方世界顯化，從地獄之中提調一隻老鬼而已，鬼差亦能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