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與大傻皆不痛不癢，反而是停屍間裡，不斷傳出男女哀嚎的聲音。
獸裙女弟子以及那個麵容猥瑣的年輕男弟子，此刻正在遭受非人折磨。
這是最常見的是五毒降頭，即武俠小說中常常提到的蛇、蠍、蜈蚣、蜘蛛、蟾蜍五種毒物。
“師父，為什麼？我一直很聽你話，過去任何事都願意做。”
“你忘了那些晚上了嗎？”
女人麵容猙獰的發出哀求，可惜一條條毒蜈蚣、毒蜘蛛還是她從鼻孔、耳朵，乃至四肢百骸鑽出。
“頌帕善！我詛咒你，下地獄！我在地獄等你一起上路！”
男弟子倒是沒什麼舊情可敘，七竅流血，腸穿肚爛而死之前，不斷念叨各種他所知曉的詛咒。
而這場窩裡鬥並未持續太久，兩人悉數倒地，跟他們的師兄、師姐一樣，連魂魄都被拘走。
“我也不想這樣，可惜材料不夠。”
頌帕善看著兩癱爛肉狀的屍體以及滿地畸形毒蟲，冷靜解釋了一句。
這兩個小徒弟本就是預定好的祭品，按照原先計劃，在後麵煉製成陰陽屍以後，二者會成為祭品，不僅有增加陰陽屍威能的效果，更能夠成為控製陰陽屍的引子——
將五毒蠱王磨製成粉，配合咒語與生辰八字，混入日常飯食中下降。
當陰陽屍啃噬以後，滋養多時的蠱蟲入侵，將其進一步掌控。
當然，頌帕善也不清楚具體能否奏效，因為就目前而言，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活著。
一群吞吃過血肉的毒蟲不懼寒冷環境，徑直爬出去，密密麻麻，看起來格外瘮人。
然而廢了如此心機，搞出來這麼一手，剛一出去，就被無孔不入的巽風悉數碾碎，切割成毫無生命力可言的碎肉。
“血有腐蝕性。”
姍姍來遲的阿雲皺眉，哪怕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在看到這個場麵以後，都感覺有些瘮人，連地磚也被蟲屍殘骸腐蝕出一個個孔洞。
“還有什麼手段。”
輕鬆解決困獸之鬥的孟凡詢問。
頌帕善沒有回答。
身為老一派降頭師，怎麼可能不養小鬼？這叫做“鬼降”。
常人看不見它們，可以辦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都是給商人、明星暫時強運，但自身遇到生死危機，需要拚命的時候，小鬼還能夠戰鬥。
頌帕善掀開類似袈裟的披風，身上爬滿各種猙獰紋身，他瘋狂念咒，仿佛泰文是一種很燙舌頭的語種。
隨後，鬼氣順著唯一的出口翻湧而出，足足數十鬼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石沉大海。
泥牛入海。
邪降師頌帕善徹底陷入絕望，他還剩一招，叫做符降，古暹羅時期從中原道家偷來的東西，專門往陰邪方向發展。
可……有什麼用呢？
先前那些鬼嬰是自己目前最厲害的手段了，結果一點浪花沒濺出來。
“趕緊現身，殺了我吧。”
“好讓我做個明白鬼。”
吼聲遠遠蕩開。
孟凡聽不懂這些話，大傻則冷笑著回複道：“鬼？你怕是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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