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僅限於此……
“經曆了兩次輪回，仍能留下如此深刻的烙印，怪不得會引得神界這般關注。”
念頭急轉之間，酆都大帝法身完全展開，判官筆點落，似慢實快，舉重若輕，不帶任何人間煙火氣。
魔劍跟鬼界神器碰撞，周遭空間開始破碎，像是鏡麵那樣，並不斷往外延展，隱約之間，有妖氣浮現。
這是意外打通了一處通往妖族的通道，它很不穩定，且碰撞所帶來的湮滅僅僅持續約莫十個彈指。
隨後，就因景天後繼不力，而被虛空亂流所填滿。
“景天是景天，飛蓬是飛蓬。”
重樓低語，他已經看明白了，烙印再怎麼深刻，經曆輪回以後，便不是昔年那個人，景天激發出來的力量亦非來源於自身。
處於激怒狀態，無意識觸動了類似於饋贈的烙印，看似強大，實則力不從心，隻能維係一段時間，畢竟那是飛蓬消散後殘餘的力量。
“既然選擇了輪回，那世間從此再無天界第一神將。”
言語間，酆都大帝法身散去。
率先動手——隨手被鎮壓。
暴怒出手——發揮出遠超自身的力量——再度被輕鬆鎮壓。
說實話，看著麵前宛若太古魔山，根本不可撼動的孟凡，景天心灰意冷了，臉上沒有任何血色，整個人搖搖欲墜，隻是為了顏麵，借助殘餘魔劍之力，硬撐著站在原地而已。
氣氛漸漸壓抑。
身為劍靈的龍葵，由於受到重創，沉睡於魔劍之中，暫時無法蘇醒。
紫萱抱著昏死不醒的徐長卿，心中已經有了決斷，抬眸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地宮一處隱秘角落。
舔狗魔尊重樓。
為了自己，他救過一次徐長卿，而今再出手……
“我不會管這件事。”
感受著心臟傳來的情感，重樓直接拒絕，語氣中沒有半分量的餘地。
按照計劃，壓服麵前這群人以後，孟凡會將真相細細道來，並交換走景天手中的靈珠，以及那把魔劍。
眼下，全然沒了興致。
“我們過去見過兩次，第一次贈與重金，第二次贈與符籙，結果你卻聽信蜀山一麵之詞選擇拔劍相向。”
陳述完事實以後，孟凡抬手一揮，地宮中的眾人像是垃圾般被拋出，同時又一顆神念種子撞入眉心。
諸般景象以夢境形式浮現。
對於這些，紫萱並不感到陌生，因為血脈傳承中有相關記載。
萬年前，人族不堪神族統治，爆發起義，結果被天帝鎮壓，若非女媧補天救世，六界便少了一個最興盛的族群。
“你不說幾句？”
如今，重樓徹底放下對景天的執念，而他最關心的紫萱，擁有那顆魔心保護，不管受到什麼傷害，都難以危及生命，故而顯得很是淡然。
“沒必要，將來伐天並不需要人族賣力，景天老老實實待在他的渝州城，彆背後捅刀就行。”
孟凡打量著手中的魔劍，歎息道：
“反正真相已經告知他們，隻要不是故意裝聾作啞，自己會去調查真相，並接受事實的。”
話落，指尖在劍身之上輕輕一點，身上隻纏著幾塊紅布，勉強遮擋住了關鍵位置的龍葵出現。
不等她開口，魔劍、伏羲劍、照膽神劍、炎波血刃齊齊飛出，插在劍爐之中，按四象之陣分布。
紅葵陷入了夢魘般的回憶，她聯想到過去縱身一躍時，魔焰焚身的痛苦。
“你要轉世，還是回去跟他們一起生活？”
“跟王兄在一起。”
聞言，鬼界六道輪回轉動，龍葵跟魔劍之間的聯係徹底斷裂，她變成了有修為在身的魂魄，回到地宮之外，等待景天等人蘇醒。
依然雷厲風行。
正派人物被誤解成反派？
有史以來第一次體會這種感覺，但孟凡懶得替自己辯駁，他感覺原劇中有血有肉的景天等人，實則並不怎麼樣，自己行事問心無愧即可。
“你能夠保證青兒的安全嗎？女媧血脈若是斷絕，人間界將徹底崩潰，其餘五界，包括六道輪回之地都會被波及……”
清冷聲音回蕩。
地宮中出現一位白發紫衣的女子，而她懷裡還抱著嬰孩。
“北鬥注死，南鬥注生。”
“能夠接引星光的長命鎖，足以替代水靈珠。”
公平交易。
默默注視一切，並能夠體會孟凡心境的重樓如此評價。
而聖姑作為白苗族長老，守護女媧後人的存在，不管是實力、見識，還是判斷力，都遠遠勝過紫萱。
這也正是孟凡跟她接觸的原因。
果不其然，確認跟南北二鬥兩片星域勾連，並擁有不可思議力量的長命鎖，確實可以替代水靈珠，功效還遠遠超出以後，聖姑痛快交出了東西。
隨後，身影消失。
唯有四把意義非凡，跟腳深厚的神劍、魔劍、帝劍，在重新燃燒的劍爐中，散發出各色光芒，本能進行著抵抗。
“需要幫你鎮壓炎波血刃嗎？”
“求之不得。”
見提議沒被拒絕，重樓心情複雜。
事實上，他一直有把武器贏回去的想法，但暫時又做不到，加上與鬼界聯盟，確實能讓魔族出現打敗神族的可能，所以才有了這一幕：
上代主人以見證者的身份，送神兵一程，讓它儘快融化。
時間一天天推移。
再度被世人遺忘，沉寂近兩個月的地宮迎來兩位新訪客。
其中一人身穿月白色長袍，像是儒生那忙，但周身卻被雷霆環繞。
另一人赤裸著上身，身上以特殊手段刻有火焰紋路，並於肩膀出掛著以鐵鏈作為連接的巨錘。
“師父，名匠已經找到。”
“這位匠師的祖上曾經打造過軒轅劍，薑國魔劍亦是在他某代祖宗手中完工大半。”
雲霆認真介紹，並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前方，眼神中流露出期待之色。
而無名匠師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忍之色，越有見識，越能感受到四把神器的不凡，而今它們被回爐毀掉，實在讓人心疼不已。
“毀滅亦是新生。”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