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彥手托茶杯:“有就好,莫貪求!”
你有來言,我有去語,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二人如鬥雞,相互對峙中。
下一刻,兩人眼中竟是同現欣賞意,嘿嘿笑了起來。
靳無心指指他:“你這人,有趣!”
卓君彥搖手指:“你這人,無趣!”
竟然說老子無趣?
靳無心一瞪大眼,正要說話,卻見不遠處一行人走來。
為首一人麵熟,正是先那車夫。
車夫見到卓君彥,凶相畢現,一指卓君彥:“就是他!給我打!”
眾人如狼似虎衝出。
持棍,帶棒,更有甚者揚起釘耙,舉起鐮刀。
人雖雜亂,鬥誌卻昂。
麻煩至!
茶攤二人卻同生興奮。
卓君彥微笑問靳無心:“我若打了他們,不犯法吧?”
靳無心背靠梁柱,大模大樣:“莫再殺人便好。”
“好說。”卓君彥點頭。
此時一名家丁已最先衝至。
卓君彥人未起身,抄起酒碗砸下,落在那家丁頭上,那家丁便即暈倒。
靳無心抱起手臂,一副觀戰架勢,口中道:“武技沒有,出手到是乾淨利落。”
又有兩名家丁衝上,兩根棒子分左右擊落。
卓君彥終於起身,避開棍棒,進步欺身,舉手投足又放倒兩人,再躲開一棒,那茶攤桌子怦然碎裂。
“莫砸老漢的攤!”茶攤老漢傷心欲絕。
“會賠你的。”卓君彥錯身弓步一拳出,這次直接將一人擊飛。
卓君彥雖然不會拳法,但畢竟有格鬥底子,這刻連續出擊,隻覺得自家氣力果然飆升,連反應都快了些許。
正好那車夫也衝了過來,眼看數名同伴被擊飛,愕然停步:“你是武師?”
“可以是。”卓君彥一腳踹在那車夫膝蓋上,將車夫踹到跪地不起,順勢抱起,砸向後麵的人,呼啦啦砸倒一片。
威懾值提升。
卓君彥越發興致盎然,用腳一挑,一根棍子落到手上,乾脆對著那車夫狠狠打去,打的那車夫滿地亂滾,哀嚎不已。
“住手!”
一道身影乍現,從空中撲向卓君彥,卓君彥隨手將那車夫抓起豎在身前。
那人被迫收手,就在他收手同時,卓君彥將車夫向前一推,那人抱住車夫,迎麵是一腳飛踹,正踹在他臉上。
砰!
那人已被重重跌飛出去,這時卓君彥才看清,自己踹飛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到也算是個帥哥,隻可惜臉上多了一個大腳印,便讓俊朗風神變成腳底烏龜。
現場更是一片鴉雀無聲。
杜家家主被打了?
而且是以腳踹臉?
“混蛋!!!”杜止水又驚又怒,推開車夫拔劍出鞘。
輕鳴蟬音,清亮悅耳。
但下一刻這脆鳴聲便發出一個不和諧的音符。
鏗!
金鐵打擊聲中,杜止水發現自己的劍竟然崩了一塊,長劍受到衝撞,更是險些脫手飛出。
卓君彥手持伯萊塔對準杜之水:“你再動,這一槍就不是打你的劍,而是打你的頭!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劍硬,還是頭硬?”
這世界沒見過槍,用槍還得加注解。卓君彥心中甚是不爽。
杜止水怔怔看卓君彥,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群家丁也傻了,一時不敢上前,口中卻紛紛叫囂:“你好大的膽子,知道你是在對誰耍橫嗎?”
“這槐安縣裡還沒有人敢欺負我們杜家。”
“還不放下武器!”
一個個若瘋犬亂吠,卻是一個敢上前的都沒有。
這時不遠處又傳來一聲嬌滴滴脆生生的呼喊:“哥哥!”
一個紅衣少女跑過來,正是之前見到的杜萱靈。
她快速跑到自己哥哥身邊,扶起杜止水,她沒見過槍的威力,無視了伯萊塔的“威嚴”,怒視卓君彥:“你這人真野蠻,竟然一再欺辱我們!真當杜家的人是好欺負的嗎?”
語聲柔嫩,語氣鏗鏘!
卓君彥微微一笑。
為了威懾需求,乾脆一路蠻橫。
反倒是靳無心見了杜萱靈,便如吃了藥般猛然跳起,再沒了剛才觀戰的風度,手指卓君彥大叫:“卓君彥,你夠了!”
卓君彥有些詫異靳無心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再看他眼神不住瞥向杜萱靈,目光閃爍,一陣遊走,卻就是不離杜萱靈左右,心中有了數。
原來還是隻舔狗!
考慮到靳無心剛請自己喝過茶,還給自己講解了許多事,卓君彥總要給他些麵子。
他聳聳肩一指那車夫道:“你也看見了,是這個家夥糾集了一群人想教訓我。”
杜止水愕然:“是我們的人先打你?”
卓君彥冷笑:“其實我無所謂誰對誰錯的。”
杜止水緩緩起身,看看卓君彥手中的槍,轉頭問:“是這麼回事嗎?”
那群家丁一起低頭不敢說話。
這等同於是承認了。
杜止水長吸口氣:“多謝靳捕頭出麵,看來這趟是我的人先惹事。”
靳無心嗯了一聲,看看那車夫,皺眉道:“傷的不輕,怕是要躺幾天了。”
說著對卓君彥道:“卓君彥,雖然是他們找事,但你出手還是過重了。”
這刻他說話有板有眼,已無之前模樣,果然佳人在側,風格大變。
卓君彥從身上取出那一錠銀子:“我賠錢。”
這銀子還是之前杜萱靈給的。
杜止水卻說:“誰稀罕你的錢?我杜家難道沒有錢嗎?”
說著他一振長劍,手指掠過劍背,動作到也瀟灑飄逸。
心痛的看著劍上缺口,怒視卓君彥:“你叫卓君彥?你打我的人,此事可以不論。但是你打了我的臉,又毀我寶劍,當眾辱我……這筆賬,咱們得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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