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質?”施淼淼愕然。
張七斤搖頭:“來了,就是自己人,是自由的。”
“那我可能回去看我丈夫?”
“自然是可以的。君威的高層,每年都有帶薪假期,時間不是太長,每年也就是二十天左右,當也夠了。如果是孤大將軍想念妻子,也可以隨時過來探親,我君威保你無事。”
眾人同時吃驚的張大嘴巴。
就這?
孤若懸立道:“此話當真?我妻子隨時可以回來?”
張七斤不耐煩:“都是男人,說這些屁話作甚。君威如今做事,還需誑言嗎?要強搶,直接便搶了,你同意與否,都無意義!”
說著手一揮,如刀下劈,帶起一抹不容置疑的肅殺冷傲:
“此事已定,各軍速回!今日不撤,留者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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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聽風終究沒有選擇對抗。
武將一生豪勇,不受膝下之辱。
若是一開始如此,他多半便直接戰了。
然而六天時間,日日勸說,有些話也便入了心,動了意。
然而他也沒有就此撤去,而是帶著七萬人,就這麼跟著孤若懸。
看著他們離去,仿如護送,不遠不近,不緊不慢。
他在等!
等鄧龍昌,還有聖都的消息。
他曾希望,鄧龍昌給他信息,讓他立刻消滅孤若懸。
至少此刻,他依然有機會,哪怕沒有李雙全和謝光北的幫助。
然,隻是一日後,衛聽風收到的消息如令他如遭雷殛。
那一刻,看著送來的信報,他徹底傻了。
卓君彥大掠皇城???
從萬壽山通往沙州的官道上,高林大軍緩慢前行。
曾經鬥誌昂揚的高林軍,已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戰鬥以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的詭異方式就這麼結束,卻又沒有完全結束。
衛聽風的部隊依然遠遠跟著,隨時衝殺,如死神的手懸於頸上。
直到黃昏時,探馬來報:“報!孤大將軍,衛聽風的人退了!”
“全撤了?”
“是!”
於是孤若懸也明白了什麼。
他道:“派幾個人去聖都,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
衛聽風帶著他的人一走,孤若懸算是徹底安全了,然而他的心,卻沒有因此放下。
望著遠方的連綿山脈,迢迢山路,孤若懸唏噓著:“這天,是真的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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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山。
此地重巒疊翠,山峰奇詭,堪稱登高望遠的好去處。
然而自從許元暢來到這裡後,已經好久沒有人敢在此地登高了。
許元暢喜歡這裡,每日餐雲霞,飲朝露,修濤生不滅勁,施捉星拿月手。
這山頂的樹,早已為他所催,這山頂的石,也早已為他所碎。
唯留一片巨石頂,遍地皆是踏石印。
偶爾許元暢也會想,若他朝後人上此山峰,見自己留下的這些腳印,說不得便可悟通自己的遊龍寸身步。
唔,評書裡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雖事實大謬,然若能成,到也是一番佳話。
今日與往常一樣,許元暢依然立山巔,遙遠一馬川,心中自生豪邁氣,吞日吐月情。
一番功夫剛剛練過,正值氣機強盛時。
忽心中有感,倏然回望,低喝道:“出來!”
便見下方叢林,影影綽綽已現出數道身影。
看到來人,許元暢也是微感怔然:“是你們?”
羽未央輕笑:“未央見過許大長老。”
許元暢麵色微沉:“你們怎麼知道我在此地?”
羽未央也不多話,手中槍遙指,山風便帶起那一抹曼妙身姿。
她微笑:“這山上,有我,小貓,任平生任大俠,還有方晴,皆帶火器,皆有異術,更有精銳特衛二十人,你不是對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跳崖,但山下還有五百名特衛,各司一方,火器環顧。任大俠雪仙子,也都是輕功身法了得的好手。你逃不脫,跑不掉。”
歸小貓更是冷笑:“一句話,你降,可不死。不降,便殺!”
“為何抓我?”
“交換蘇燕彤。”
原來如此,之前的談判不過虛詞,你們終究還是想以人換人。
可你們竟然是用本大長老來交換那個武道不過四重的女人?
沒有籌碼?
那就創造籌碼!
簡直欺人太甚!
許元暢震怒:“你們竟如此羞辱老夫?”
語出如雷鳴,山頂颶風起。
許元暢全身升騰起熊熊戰意。
怒視眾人,他長聲喝道:“想要老夫投降……”
目睹那冰冷槍口,心神微顫。
“那老夫降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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