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沙國太子沙吉已道:“第二次洛州戰役的消息,已經出來了。熊赤鋒兵進洛州,但是唐凝卻沒有下令動用月國兵力對付熊赤鋒。可見唐凝依然如其所言,還是尊重各國的。”
古化疆冷道:“但是追殺韓鵬世一戰,他們出動了。”
嶽子允答:“是沈正源的要求,他是鴻正炎的弟弟,以皇子的身份,要求各地救援他們的皇帝,合情合理。”
溫成器和古化疆都笑了。
他們看看各方戰將。
溫成器道:“所以,你們這是打算投誠了嗎?因為望春關之戰?”
眾人皆沉默。
是的。
因為望春關之戰。
這一戰,儘管金悅正他們封鎖了消息,高層秘而不宣,但是可以封堵的不過是他們的說話,那一場戰鬥,石破天驚,整個城市都看見了。
那強悍的力量,超越理解,也因此有些消息終究是封不住的。
據說靈境出現了,還死在了卓君彥手下?
是真?是假?
不知道。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就是卓君彥已經強大到各大宗門都無力對抗的地步。
可惜的是,如今那邊具體如何,現在不知,隻知道各大宗門還在繼續獵殺卓君彥……這使得這一切看起來不太象真的。
卓君彥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百足之蟲,他總是被追殺,然而也總是在反殺。
追殺他的人如今是越來越惶恐,越來越沒底氣。
而現在擺在眾人眼前的,便是一場不知該如何進行的追殺。
也便是這時,沙宗罕終於開口了。
他緩緩道:“兵家之道,開弓沒有回頭箭。追擊勢在必行。”
嗯?
溫成器與古化疆一起看沙宗罕。
這個老東西。
狡猾的老東西!
他明明和楊雲昭暗通款曲,卻始終表現的是站在這一邊;他明明坑害了所有人,卻偏能推掉所有責任,仿佛所有的問題,都是各部不聽命令,自行其事所致。
就連古化疆都有些佩服他。
這老東西坑起自己人來,比他狠,更比他隱蔽。
現在,他竟然說追擊勢在必行?
以致於有那麼一瞬間,古化疆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沙宗罕已微笑道:“但是燒船之事,怕還是要斟酌一番。”
“為何?”溫成器問。
沙宗罕道:“因為月國有船!溫涼王閣下,你怎麼確定,把凜國的船都燒掉,鐘秀就沒有船了呢?尤其是,你有沒有注意過,他是怎麼進入凜國的?”
溫成器的目光閃爍精輝:“你是說……”
沙宗罕點點頭:“他就是從海上來的,船,是歸海王何殊榮的。何殊榮不敢得罪卓君彥,給船不出兵,這符合他的利益。”
溫成器恍然大悟:“所以隻要找到鐘秀的船,就能阻斷他們的路。”
沙宗罕輕輕搖頭:“來不及了。現在的問題不是毀船,是要知道他們要去哪兒。追兵,追兵,就意味著你永遠都是追在對手的後麵。要抓到對手,有時候你得跑到他前麵去。”
溫成器疑惑:“你知道他們要去哪兒?”
沙宗罕點點頭:“枯焰島。”
說著他微微一笑:“枯焰島在西邊,他們從東部出海,要繞大陸半周,耗時良久。我們如果從陸路出發,直接東進,就可以趕到他們前麵。”
古化疆冷笑:“那到是,不過那就意味著要進入沙國。”
沙宗罕微笑道:“凜國已儘了地主之誼,也是時候讓沙國招待諸位一番了。”
眾人互相看看。
他們敢進凜國,卻不代表他們敢進沙國。
畢竟這可是沙宗罕啊!
去了沙國,生死就由沙宗罕掌控了。老東西和楊雲昭有沆瀣一氣的圖謀,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溫成器搖頭:“我還是建議海上追擊。”
古化疆淡淡道:“本將附議。”
嶽子允微笑:“追擊無效,還是走沙國更近。”
何言旭微笑:“本將也附議,走沙國更近。”
眾人一起看馮維霖,馮維霖想了想,道:“要不……兩路並舉?這樣如果對手乘船逃跑,我們可以斷他後路,而且這樣一來,船也夠用。”
沙宗罕點頭:“我沒有意見。願意入沙國的,走沙國。願意走海路的,走海路。”
看著沙宗罕坦然自若的表情,即便老狐狸如溫成器,古化疆,也想不通他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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