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雲,你能快點走嗎?你死這了麻煩的是我們。”
陸雲很想直接走,但又不能讓他繼續在這裡待著。
“我為什麼會死?”
林光的語氣中是真的非常疑惑。
“不是,剛剛不都有人想來殺你了嗎?你看不出來嗎?”
陸雲被他整得都笑了。
“他為什麼要殺我?”
林光問得真的很真誠。
“因為他餓,而你很有錢,而且你還是郊區人最恨的市區人。”
陸雲不禁有些懷疑市區人的常識是不是都和這人一樣匱乏。
“可是我什麼都沒做啊?為什麼你們會恨我呢?”
林光這話倒是把陸雲給難住了,他的確沒理由去恨麵前的他。
“因為你是市區人,懂了嗎?”
“可是,我是來幫你們的呀?”
林光似乎是通過陸雲的話認清了什麼現實,語氣中甚至有了委屈。
“幫我們?你個小孩子能幫我們什麼?”
陸雲被逗樂了,長這麼大,他還真沒見過有市區人主動來郊區是為了幫人的。
“治病。”
林光看著陸雲,說得很認真。
“治病?”
陸雲看他這麼認真,一時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郊區的醫療條件確實很差,雖然每個街區都或多或少有一些私人的黑診所,但受限於環境和設備,藥的種類和治療效果都不太好。
陸雲小時候那次高燒,就是母親動用父親留下的人脈,才得以用低價給自己購入大量治療藥品,放在平時,郊區要購買市區的藥物,那都是天文數字。
陸雲還是靠近市區的n區,這要是靠近廢墟的南區…
小小的一次感冒都可能要了人的命。
而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比自己還要小那麼多的林光,居然說要幫他們治病?
“郊區人那麼多,你一個人才能治多少人?”
“所有人。”
林光說的很認真,讓陸雲沒法覺得他實在開玩笑。
“你怎麼…”
陸雲還沒來得及繼續問他,就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他。
“小光,我都說了不能亂跑了,你要是出事了,你哥哥和父親都得瘋了不可。”
一個中年男人穿了一身黑衣,從陸雲的背後走了出來,而陸雲甚至沒有察覺到他的動靜。
“不,我沒有亂跑,這裡很重要。”
男人似乎很習慣林光這麼說話,笑著應了兩聲之後,便將一個信封拿了出來,遞給陸雲。
“您好這位先生,我叫楊天夏,這是感謝您剛才照顧小光的謝禮,希望您能夠不要對彆人說我們來過這裡,被看到來郊區,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不用了,我不會說的,把你家的孩子看好,郊區對你們市區人,可不友好。”
陸雲把信封推回了楊天夏的懷裡,知道林光有人保護之後,他便轉身準備繼續往q區前進了。
“陸雲!下次再見!”
陸雲聽到林光在他的背後大聲喊道,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沒有回頭,舉起右手揮了揮,作為自己的回應。
雖然,大概是沒有什麼機會再見了。
突然,陸雲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抬起的右腳無論如何都放不下,而自己居然還在這種情況下站立著?
陸雲艱難地轉動眼珠,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移動的部位了。
他這才發現,不是他動不了了,而是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不,不隻是靜止了,甚至都已經失去了色彩,化為純粹的黑白與灰。
水坑濺起的浪花沒有下落,揚起的灰塵沒有飄動,街邊路人們的表情,都固定在陸雲揮手時的那一刻。
這時,陸雲才發現,在離他不遠處的高樓頂端,有一個黑白兩色構成的人影。
那是一個戴著將整張臉都蓋住的漆黑麵具,看不出年齡的男人。
他穿著整潔的白色禮服,頭上有一頂大到誇張的白色禮帽。
他背著手站在高樓的頂端,右手橫握著一根細長的手杖。
仿佛凱旋的君王那般,睥睨腳下的世界。
正當陸雲腦子還亂成一團時,他突然發現。
那個黑白的人影,優雅地用手杖點地,轉過身。
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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