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棺木旁掀開棺木,棺木之中躺著一具腐爛的骸骨,骸骨上還殘留著血煞屍毒。
“這已經看不出來了。”嶽凝霜皺著眉頭說道。
侯東升一招手棺木中的骷髏頭便落到了手中。
“周成勇死的時候是多少歲?”
“十七八歲吧。”嶽凝霜說道。
“這骨齡是二十五歲。”侯東升淡淡的說道。
“會不會看錯?畢竟被血煞屍毒腐蝕,即使看骨齡也未必可以確定。“嶽凝霜提醒道。
“確實也沒那麼準確,不過你看這靈堂到處都是灰塵。”侯東升指著靈堂上的供台說道。
“這也有可能是趙素雅對兒子根本沒有感情。”嶽凝霜解釋道。
“既然沒有感情又何必秘設靈堂?自相矛盾。”侯東升冷笑說道。
“這都不是實質性的證據。”嶽凝霜說道。
侯東升點點頭,在沒有拿到實質性的證據之前,他不會僅憑借猜測擊殺趙素雅。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做?”嶽凝霜問道。
“先去找那殷無情再去胡家。”侯東升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坐鎮周家堡,隻要你這個定海神針不動,任何魑魅魍魎都翻不出風浪。“
“嗯。“嶽凝霜點點頭。
隨後侯東升在地下室的隱秘位置安裝了小魔眼之後,兩人便悄無聲息的離開。
以侯東升的手段,一旦懷疑起了某人,那她就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性。
……
天機城。
侯東升拿著一張紙條,行走在大街之上,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天機城東門路丙天十七號房。
這是一家關著門的小院,神識掃過,院子裡沒人。
隨手一拋,兩片樹葉飛進的院子。
這是最新改良的小魔眼,在信號的隱蔽傳輸性上即使元嬰修士也很難發現。
透過小魔眼可以發現院子裡的確空無一人,小院隻有一間房一個柴房,顯得極其普通。
根本不像是一個修士居住的地方,倒像是一家凡人所居。
這便是厲小雨提供給侯東升,血殺劍宗殺手殷無情匿藏的地址。
殷無情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當初侯東升提著中毒的周承勇往回趕,殷無情在中途攔截,他究竟奉何人之命?
布置了小魔眼之後,侯東升悄然離去,尋的一處茶樓,閉關參悟道法。
時至傍晚。
殷無情都沒有返回自己的院子。
侯東升飛至屋脊之上,開始迎接皓月東升,然而讓侯東升意外的是站在屋頂上迎月東升的修士不止他一個,放眼望去,幾乎每一棟樓的屋脊之上,都站立著一個修士。
他們居然都是在等著浩月東升。
侯東升皺眉思忖:“這是什麼情況?“
來不及思考……
天地之間,皓月之力,噴薄而發,所有人同時揮拳,動作整齊劃一。
月靜如水,靜謐無聲,恰如月兔,動若無形。
真是沒想到日月雙拳的傳播,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讓侯東升更沒有想到的是,滿頭白發的殷無情竟然在這諸多修士之中。
這……血殺劍宗的築基中期修士也在練月拳?
據厲小雨的情報,殷無情修煉的是純陰屬性的功法《太陰煉形訣》。
這門功法若得月之精氣的補益,必然威力更盛,甚至可以說是突破關隘的良方。
這門小小的拳法乃是侯東升,凝霜真人,月蝕真人接力所創,甚至可以說是三人的成道之基。
其博大精深之處,可謂高山仰止。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
所有人結束了月拳修煉,侯東升深深的看了一眼殷無情,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隨後各自跳下屋脊。
這裡是天機城,厲,胡,周三家共管庶務,神劍門常年派遣金丹修士作鎮維護治安。
這裡不是鬨事的地方,哪怕侯東升已經算得上是半個地頭蛇。
……
侯東升!
錯不了。
那個就是自己的暗殺目標侯東升。
他出現在天機城,神識鎖定了自己。
殷無情練完了月拳之後,決定連夜離開天際城。
他來天機城半年,意外的學會了日月雙拳,以及麻武。
日拳不煉!吸收太陽精氣不僅對他的修煉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有極大的害處。
麻武對他的修煉沒有什麼幫助,不過卻非常有趣,放鬆了他的身心,他還結交了一幫姐妹,憑借著不俗的修為以及對麻武的熱愛,他很快就成為天機城麻雀樓的風雲人物。
侯東升以為殷無情逗留在天機城是想繼續刺殺自己。
他錯了!
殷無情隻是愛上了麻武。
小院裡也並非無人居住,隻是殷無情徹夜打牌,夜不歸宿,晝不回家。
殷無情在天機城中兜兜轉轉,確認已經甩開了侯東升的神識鎖定,他返回到了自家小院,盤膝打坐等到明日再離開天機城。
翌日。
咚咚咚咚咚……
小院的木門被敲響。
殷無情推開木門,木門之外站著一個男子,那男子身穿黑衣,臉上戴著黑色鬥笠,身材高大挺拔。
“是你?”殷無情並沒有感到意外。
“殷道友,在下侯東升可否一敘?”侯東升說道。
“自然可以,請進。”一頭白發的殷無情與侯東升在小院落坐。
“家中貧寒,無茶招待,還請侯道友見諒。”殷無情抱拳說道。
“無妨,我茶水自備。”侯東升手掌一番便多了一個茶盤,茶盤之上,這是上好的玉湖龍井茶。
殷無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道友隨時自備好茶,這等神通真是讓人豔羨。”
“殷道友,明人不說暗話,侯某今日所來隻為一件事。“
“說。”
“半年前是誰指使你來殺我?”侯東升雙目悠悠的問道。
“看來侯道友不知道殺手的規矩。”殷無情將茶杯放下,淡淡說道:“本座在紅衣樓接任務,任務隻告訴我在什麼地方殺誰,又怎麼可能告訴我雇主的信息?”
“這麼說你不知道?”侯東升眉頭一皺的問道。
“自然。”殷無情翻了個白眼。
“你任務的報酬是多少?”侯東升詢問道。
“一萬靈石。”
“這麼少?”
“嗬嗬嗬嗬……我們血殺劍宗的修士,接刺殺任務並不是為了靈石,而是為了突破修煉的關隘,我們需要找與我們實力相當的對手,我購買你的情報都花了一千靈石,我要殺了你能得一萬靈石,順便在生死磨礪之中可以突破《太陰煉形訣》的關隘,歸根到底還是為了修煉。”殷無情解釋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侯東升淡淡的說道。
“是啊,我們血殺劍宗的修士每年死在生死戰之中的人數,遠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殷無情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潛伏在天機城,莫非是想繼續刺殺我?“侯東升問道。
殷無情搖了搖頭:“沒有情報,我找不到你的行蹤,況且我找到了其他突破境界的方法。”
“月拳?”
“正是。”
“哈哈哈哈......殷道友,你可知你修煉的月拳出自玄陽宗,而本座正是玄陽宗的大長老。“侯東升朗聲笑道。
聞言殷無情再次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自然知道你是玄陽宗的大長老。”
“實話說了吧,當日被你擊敗,我心有不甘,想要研究一下玄陽宗的功法,卻沒想到歪打正著,發現月拳對我修煉居然有莫大幫助,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殷無情解釋道。
“嗯……我明白了,殷道友可有興趣再過過手?”侯東升詢問道。
殷無情看著侯東升眯著眼睛問道:“你是要在城中打擂台,還是要在城外打野戰?”
“純粹道法切磋,沒必要讓彆人看戲,自然是城外野戰。”侯東升目光堅定的說道。
“好!”殷無情當即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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