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胡二又一次像隻搖尾巴的家犬,諂笑道:“少爺好消息,老爺準備和潁川侯聯姻,準備把少爺喜歡好多年的傅玉媖許配給少爺。”
胡漢山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到胡二邀功請賞的這番話,差點昏厥過去。
誰不知道在淮西勳貴的侯爺裡,潁川侯傅友德是舊部最多的兩人之一,傅友德隻要是想造反絕對是一呼百應,用不了幾天就能拿下大量的衛所。
黨羽遍布朝野內外的左丞相胡惟庸又掌握著大明的錢糧袋子,蘇州府、饒州府、長沙府這些大明糧倉的知府,都是胡黨的黨羽。
有錢有糧,又有大軍。
這兩家要是成為了姻親,洪武皇帝晚上應該是睡不著了。
還等什麼兩年後。
明天就把‘胡惟庸案’提上日程,把胡傅兩家誅了九族。
胡漢山瞧了一眼還在那諂笑的胡二,恨不得踹他一腳,每次剛擺爛降低一分洪武皇帝的殺心,就帶來一條漲十分殺心的壞消息。
這奴才是不是妨自己。
胡漢山沒有心情去陪老夫人吃飯了,交代丫鬟去給老夫人說一聲,邁開步子朝官邸外走去:“胡二,金陵城裡哪裡的消息最為靈通。”
胡二想也沒想,直接說道:“武定橋東的集賢會館,還有三牌樓的海運倉茶館一條街。”
胡漢山對兩處地方倒有些印象,集賢會館是淮西勳貴子弟和浙東文官子弟常去的嬉戲場所。
海運倉茶館一條街是各類兩淮鹽商、徽商、潮州幫最多的地方。
胡漢山詢問消息靈通的地方,是去打探關於傅玉媖的消息,隻要摸清了傅玉媖的脾氣,聯姻就好辦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胡漢山是個男人也沒法躲避父母安排的正妻,這件事唯一解決的辦法是讓傅玉媖主動拒絕。
隻要傅玉媖以死相逼不願意嫁給胡漢山,潁川侯傅友德又對唯一的女兒獨寵到溺愛地步,必然會回絕了這門親事。
胡漢山敲定了繼續擺爛的方法,來到了重簷脊獸的大門,胡二早早準備好了一頂藍呢轎子,帶著轎夫在鎮宅狻猊前方等著。
胡漢山沒有坐上藍呢轎子,擺了擺手說道:“本少爺以後出門不要用轎子了,全部換成遼東大馬。”
胡二不明白胡漢山怎麼不坐舒服的轎子,現在又是小寒時節,外麵刮著寒風,騎馬的話吹在臉上可不好受。
想到胡漢山總是想一出是一出,趕緊去準備遼東大馬了。
胡漢山怎麼會不想坐緩和軟塌的藍呢轎子,隻不過是時間緊迫,想要好好的熬練騎術。
兩年後,說不定就能派上用場。
活命的可能太小,隻能想儘辦法提高一點活下的可能。
雖然作用不大,但有一點作用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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