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胡漢山想到了一首歌詞,這首歌每年到了寒暑時節都會出現,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除了唐詩三百首以外,胡漢山唯一能夠倒背如流的隻有這首經典歌詞了。
不僅能表達退婚的意思,還能儘量破壞胡傅兩家的交情。
體現胡漢山是個草包中的草包,已經紈絝到不可救藥的地步,還可以說出胡漢山是個風流陣裡的急先鋒。
潁川侯傅友德那麼的獨寵女兒傅玉媖,得知胡漢山在女色方麵尤其的不檢點,一定會對主動聯姻的胡惟庸有一些看法。
胡惟庸這是在把潁川侯傅友德女兒往火坑裡推,為了結黨營私的一己私利,就連多年的老兄弟都要算計,著實是讓人心寒。
胡漢山要的就是這個心寒,這麼一來胡傅兩家牢不可破的鄉黨關係就有了裂痕。
胡漢山樂嗬嗬的提起湖筆,開始在宣紙上奮筆疾書,按照自己的理解,寫出了一首應該是鼓吹風流的歌詞。
《滾滾長江東逝水》。
剛剛寫完,宣紙上的墨跡還沒乾,紅柳看了一眼,當即就被少爺的才學驚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一瞬間,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口‘砰砰’,小腦袋瓜裡的思緒胡亂紛飛。
這首還沒寫上詞牌名的詞,饒是她這個出身於書香門第的丫鬟,近二十年來也沒見過誰能比少爺作詞作的更好。
就算是詩文三大家的太子老師宋濂,當今文壇的‘一代之宗’,這些年所作的那些詩詞,依舊是比少爺的這首《滾滾長江東逝水》遜色不少。
唯一能比的,隻有那位被譽為千古第一詞的東坡先生了。
綠禾的小腦袋裡同樣是一片旖旎,念到最後,甚至發出了低低的‘嚶嚀’嬌喘,婀娜多姿的身子瞬間就軟了。
紅柳一雙美目,始終不離宣紙上的詞,細聲細語的說道:“少爺,還沒寫詞牌名。”
胡漢山正在為自己的英明,樂得合不攏嘴,一方麵拒絕了傅家的嫡長女,另一方麵維護了自己紈絝子弟的草包名頭讓傅家嫡長女看不上自己,還破壞了胡傅兩家的交情。
畢竟,這是一首不講究韻律的歌詞。
以文壇那幫讀書人的看法,詩詞最是講究韻律,隻要韻律有一處錯誤,再是辭藻華麗,終究隻是落了下品。
連打油詩都不如。
紅柳瞧見少爺在那樂嗬,深深崇敬少爺的處事不驚,這要是換作其他人還不得仰天長笑。
知道少爺過於高興沒有聽見自己說什麼,紅柳再次提醒了一句:“少爺,要在前麵加上詞牌名。”
詞牌名?
胡漢山掃了一眼書架,看見了蘇東坡的一首臨江仙,便隨手加了上去。
《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加了詞牌名以後,胡漢山更加滿意了。
本來就不如打油詩,現在又恬不知恥加上東坡先生的詞牌名。
當真是紈絝中的紈絝,鬼才能看上他胡漢山。
這次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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