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等待心情大好的朱棣落子,想起來另一件事:“聽說胡漢山那一身彪紋官服是燕王爭取來的。”
朱棣點了點頭,笑道:“有功就要賞,父皇原本是想用五城兵馬司的小旗試探胡惟庸,但本王覺的胡漢山立了大功就要多給一些賞賜。”
“就去父皇那裡,幫他要來了一身從七品官服。”
姚廣孝不知起了什麼心思,說了一句朱能沒聽懂的話:“這樣也好,就能看出李善長作何抉擇了。”
李善長?
朱能披掛一身罩甲守衛在一旁,沒能弄明白這件事與李善長有什麼牽連。
朱棣卻是心知肚明,沒有挑明,反而是為胡漢山感到惋惜:“胡漢山的爹胡惟庸已經身不由己了。
當初為了爭權不停的培植黨羽,坐上左丞相以後,回頭一看胡黨已經勢大。
想退已經退不了了,父皇不會讓胡惟庸退,胡黨更不會讓他退。
胡惟庸自己也明白,所以越發的培植黨羽,想要營造出漢朝初年的朝局。
推行黃老治國,劉邦退居幕後,由沛縣老兄弟蕭何、曹參等擔任丞相治理朝政。”
大明與大漢太像了,皇帝都是窮苦出身,掌控國家的權貴都是家鄉老兄弟。
就連擔任丞相的人選都是一樣,蕭何、曹參是沛縣老兄弟,李善長、胡惟庸是濠州老兄弟。
蕭何、曹參當了那麼多年丞相,執掌大權多年,劉邦駕崩了他們還活著,一直活到太子繼位。
得到了善終。
姚廣孝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相權與皇權相爭,由來已久。”
朱棣明白這句話的份量,沉甸甸的壓了幾千年,滲透了不知道多少鮮血。
朱棣一直在思索怎麼權衡皇權與相權,等到太子朱標繼位以後,希望能夠替皇兄解決這個血淋淋的弊政。
“這件事先不想了。”朱棣看向了一旁,一名錦衣衛被朱能攔在了外麵:“放他過來。”
錦衣衛趕緊行禮:“啟稟燕王,廖世榮抓進了詔獄,很快就要開刀問斬了。”
剪除了淮西勳貴子弟對燕王府有益處,朱棣可不像其他藩王那般刻薄寡恩:“你告訴毛驤莫要折磨廖世榮,好酒好菜伺候著給他一個痛快。”
錦衣衛得到了朱棣的囑咐想要離開,儘快去辦燕王交代的事情。
朱棣最後又說了一句:“另外告訴廖世榮,本王雖說改變不了朝廷的政令,但也不會置身事外。”
“本王不會讓他沒人收屍死無葬身之地,會好好的厚葬他與家人。”
等到錦衣衛離開了以後,朱能詢問道:“王爺,那幾位公侯世子怎麼處置。”
朱棣皺起了眉頭,這幾名公侯世子怎麼還沒有草包胡漢山明白事理。
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草包。
一直到朱棣離開,都沒提起那幾名公侯世子。
朱能明白了朱棣的意思,始終攔在王府外麵不讓幾名公侯世子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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