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山打了一巴掌還不過癮,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黃子澄踹倒在地。
千層衝呢底官靴踩著黃子澄的腦袋,胡漢山一副無所顧忌的樣子:“本縣馬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這次就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再敢隨便插嘴的話,就不會輕饒你了。”
“胡漢山!”
趙慶元大聲厲喝了一句,趕緊走了過去,推開了胡漢山踩著黃子澄腦袋的千層衝呢底官靴。
趕緊把黃子澄給扶了起來,噓寒問暖的問道:“黃先生怎麼樣,沒有傷在哪裡吧。”
黃子澄用寶藍色吉祥壽字紋文右衽衣的袖子,擦了擦出血的嘴角,擺出了一副勢不兩立的模樣:“你可知道侮辱一位江西試館的舉人,會得罪整個江西的官僚縉紳,還有江西官僚縉紳背後的關係。”
“隻要你肯放棄巧取豪奪一半的賑災糧食,黃某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你我的恩怨就揭過了。”
“不然的話,就算是你父親左丞相胡惟庸,一樣是難以招架整個江西官僚士紳的針對。”
胡漢山本來就是想拿到一半的賑災糧食,再使用一些手段,足夠鄉野老百姓的吃喝了。
隻要能夠挺過這幾個月,等到六月糧食成熟以後,家裡就有餘糧了。
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之喜。
胡漢山喜滋滋地衝了過去,抬起手又要毆打黃子澄。
趙慶元趕緊讓官兵們抱住了胡漢山,見識了檢校們的繡春刀以後,不敢動手。
抱住胡漢山不讓他動手,還是沒有問題。
寧國府官員們怎麼也沒想到會鬨出這一連串的變化。
雖說早就對胡漢山的混賬早有耳聞,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胡漢山居然混賬到這個地步。
黃子澄已經把話說的很明了了,再這麼混賬下去,肯定會讓左丞相胡惟庸得罪整個江西的官僚縉紳。
胡漢山不僅沒有半點誠惶誠恐的後悔,反倒是迫不及待的上去毆打黃子澄。
難不成毆打黃子澄有什麼好處,不是在得罪整個江西的官僚縉紳,是在結交江西的官僚縉紳。
趙慶元請來了江西師爺,倘若是在跟著他的期間出現了任何意外,會讓江西的官僚縉紳們產生反感。
趙慶元隻是想到整個江西的官僚縉紳,頭皮發麻:“胡漢山夠了。”
“真想把你的腦子扒開,看看裡麵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連右丞相汪廣洋結交江西的官僚縉紳都來不及,你偏偏要給左丞相胡惟庸招來那麼多的政敵。”
胡漢山掙紮了半天,實在是難能從高大健壯的官兵手裡掙脫,隻能是滿臉遺憾的退了回去。
嘴裡還可惜的念叨了起來:“趙慶元真是多管閒事。”
“要是沒有你的阻攔,說什麼也要給黃子澄臉上再來上幾巴掌。”
寧國府官員看著胡漢山荒唐又混賬的做法,徹底是不懂了。
原來不是看不慣黃子澄這個人給了他一巴掌,胡漢山是真的想得罪整個江西的官僚縉紳。
著實是匪夷所思。
胡漢山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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