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想要掙脫綁在手上的麻繩,可是一連幾次之後,手腕變得紅腫,麻繩綁得太過結實,沒有半分鬆動跡象。
雲牧挪了挪身子,將視線放在了這個灶台上,石頭壘成的灶台,灶台四個邊這已經是雲牧能碰到的範圍內最鋒利的東西了。
沒辦法,雲牧隻能慢慢的把手靠在那裡,上下活動,每動一下,麻繩也在剮蹭自己的手腕,一柱香後,手腕早已經血肉模糊,鮮血已經染紅了紅色的麻繩。
苦心人天不負,終於在半個時辰後磨斷了麻繩,雙手被解放了。
但是綁在腳上的鐵鏈卻是不可能磨斷的,雲牧抬起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門外,兩個守在正靠著門口的兩側喝著酒,突然房間內有了聲響,是鐵鏈活動的聲音。
“難不成是那個小子醒了?”
“醒了又怎樣,那可是鐵鏈,沒有刀怎麼可能弄斷。”
“不……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說話的那名士兵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他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臉,隨後晃晃悠悠的走了進去。
剛進門士兵就立馬精神了,因為此刻火灶房內空空如也,被囚禁於此的雲牧不翼而飛。
“甲老六,你快過來看看!”
“怎麼了,難不成還能跑了。”
“跑了!他跑了!”
“怎麼可能!”
瞬間兩個人酒醒了大半,兩個人慢慢的走向綁住雲牧的那顆柱子,鐵鏈還在上麵,順著鐵鏈的方向,兩個人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柴火堆上。
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躲在柴火堆裡麵的雲牧瞬間暴起,手中的木棍直接刺入了最前方那個人的眼睛裡麵。
然後拔出此人的刀,一刀結果了他,另一個人直接被嚇得癱倒在了地上,連忙向外跑去。
雲牧連忙用刀砍開了綁住腳的鐵鏈,向外麵追去,可是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是一個空曠的軍營,軍營裡幾乎所有人全都去寧遠城要軍餉去了,雲牧走了幾十米遠的時候,竟然沒有碰到一個人。
走著走著,突然被牆院裡的動靜吸引了,他悄悄的爬上牆頭,一個身穿藍色布麵甲的男人,把一封信交給了一個穿著小旗衣服的男人。
“這十封信,你派十個人從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分彆出城,務必要把信送到廣寧城中,這可關乎著我們所有人的前途,此事若成,我們可是第一功臣。”
“放心吧,大人,我親自去送,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把信交到他們的手上。”
“廣寧?那不是後金建奴那幫人的地方嗎,莫非……”
一個不好的想法在雲牧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以要軍餉的兵變隻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的想要的是投降後金女真。
“不行,我得要攔住他們!”
那個男人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走了,而牆內的人正在準備著出城送信。
平靜被吱呀的一聲打破,他們沒有想到一個不速之客打開門慢慢的走了進來。
“什麼人?”
雲牧並沒有理他們,隻是回身把大門鎖住,對麵看見雲牧如此陌生,竟也一時沒有行動。
直到雲牧轉過身,拔出了腰間的兩把長刀。
“你是來找死的嗎?”
“找不找死我不知道,我今天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能讓你們活著離開這裡!”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