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攻城拔寨相比,江白青過去一年所有的幾乎都是小打小鬨的,但收複遼東小打小鬨是完全不行的。
哪怕是有兩世的記憶,腦海中對這一片依舊是空白的,唯一的優勢,就是超脫這個時代的思維方式。
江白青一步一步的向營帳的方向走去。
身邊的趙京輝也麵色嚴肅。
“江兄,我們該怎麼做?”
“我還沒想好,近十年來除了薩爾許之戰我們都是一直處於防守的一方,即便如此,還依舊敗多勝少。”
“那怎麼還在督師麵前誇下海口?”
趙京輝很是震驚,在他的印象中,江白青從來不是一個做沒把握之事的人。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既然事已至此,我們何不要打破世人對女真的看法,要告訴所有人建奴不是那麼恐怖的,曾經他們敗給了袁督師,現在會敗給我江楓。”
“江兄你真的有把握嗎?”
“戰場上瞬息萬變,誰也沒有十成的把握,劍在我手,我能做的隻有
全力以赴,對了,子陵,你去問問有沒有關於右屯的情報,越多越好。”
“行,我這就去。”
江白青則一個人待在軍營中,手中的毛筆不斷的在地圖上畫來畫去。
然後又有不斷被擦掉的。
為將者,謀而後動,這是江楓一貫行事的風格。
自己手中有兩萬人左右,這還是袁崇煥臨時賦予他的權力。
他看向地圖上右屯的位置,江楓對此地是一無所知。
直到中午趙京輝才灰頭土臉的走了回來。
“怎麼了?”
“我去巡撫衙門問了問,關於右屯的所有情報他們就告訴了我四個字——一概不知。”
“作為直麵女真勢力的第一線,右屯的情報怎麼能一點都沒有!”
“這我也不知道。”
“那群搞情報的斥候,天天除了吃喝玩樂都沒有彆的。”
江楓有些氣憤直接把毛筆摔在了桌子上。
“也不是毫無情報。”
趙京輝從袖子裡麵拿出來一個泛黃的地圖,一看就是有年頭了。
“我臨走前,那個百戶給了我這個地圖,這上麵畫的是十年前右屯的城防。”
“十年前?算了,有了總比沒有強。”
江白青接過地圖,一種黴味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