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二品大員的眼中,一個小小的小旗,芝麻大的官,和他們說話都會有失體統。
眼前發生的這些石昌鬆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再一次被趕出來之後,石昌鬆的麵色沒有多大變化,但是雙手卻不自覺的顫抖。
小獄卒攙著石昌鬆向另一家走去,走著走著他來到了孫府的門口,這已經是最後的希望了,小獄卒扶著石昌鬆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
“錦衣衛小旗石昌鬆有事求見!”
府內,孫承宗一麵聽著郎中的囑托,一麵和自己的幕僚下棋。
“尚書大人,您連日奔波,氣血虧欠的厲害,需要靜養,最近萬不可再勞累。”
孫承宗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老夫的身體老夫自己知道,好著呢。”
“大人萬不可大意,這是小的開的方子,每天早晚各一次,喝上半個月的時間,大人的身體就會痊愈。”
孫承宗拿來方子,正準備仔細看去,卻突然發現從外麵傳來聲響。
“錦衣衛小旗石昌鬆有事求見!”
身後站著的家丁正打算出去把這個鬨事的人攆走,可剛邁出去一步,一個蒼老有力的大手攔在了他的麵前,是孫承宗。
“慢著!石昌鬆這個名字我怎麼這麼熟悉呢?”
轉而看向陪他下棋的幕僚,隻見幕僚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稟大人,石昌鬆正是在詔獄中負責看守袁崇煥的守衛。”
“怪不得聽的這麼耳熟,這個時候來找我,那小子被冤枉入詔獄,現在都已經十多天了,一直沒什麼動靜,陛下也不準任何人去看完他,莫非袁崇煥出什麼事了?走出去看看!”
對於袁崇煥這個遼東接班人,孫承宗還是很重視他的。
石昌鬆在外麵喊了好幾聲,卻依舊不見有人出來,失落爬滿他的臉上,剛要站起身離開,吱的一生,孫府的大門被打開了。
孫承宗從裡麵走了進來,石昌鬆和小獄卒直接跪了下來。
“小的參見尚書大人!”
“起來吧,有什麼事來找老夫。”
石昌鬆看孫承宗直接詢問把懷中的那封信交給了他。
“袁督師讓我把這封信送到陛下手中,如今大人您是陛下眼中的紅人,所以小的隻能僭越來找大人。”
孫承宗接過那封信,雙眉擰成了川字形。
“你可知是關於何事?”
“小……小的不是很清楚,但貌似是和遼東有關。”
“遼東!”
這倒讓孫承宗感到意外,他本以為是袁崇煥的向皇上請罪的,卻沒想到和遼東有關。
遼東之事,孫承宗也知道一些,他這個有一個缺點,就是不做沒有把握之事,凡事都是謀而後定。